陈玄越却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骇的厉鬼,吓得不住尖叫,冒死往顾锦朝身后躲。
陈老夫人面无神采地看着她:“老二媳妇,你还不说清楚!孩子住在你那边,每日都去给你存候。哪天不见了你会不晓得?刚送过来的时候见人就咬,又饿又脏。你是如何照顾他的?”
“是儿媳……儿媳调教下人无方!”秦氏低声说,看了郑妈妈一眼。
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了,长得也很有姿色。秦氏挑这两个丫头,应当有让陈玄越长大后收房的设法。名唤玉璋、玉环。神采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看到陈玄越,更是神采发白。
顾锦朝摸了摸他刚洗过的头,柔声道:“九少爷别怕,大师都在这里,没有人打你的。”
很快两个丫头就过来了,陈玄越昂首看了两个丫头一眼,漠不体贴肠垂下眼睛。
没有他不喜好的人在了,陈玄越就放松了很多。半跪在罗汉床上玩七巧板。
郑妈妈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声泪俱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看好少爷,让少爷刻苦了!”
秦氏哭着说:“这孩子……我前几天看到还好好的,如何……如何现在就成如许了!”
陈老夫人看向刚才给玄越沐浴的婆子,她点点头:“九少爷身上有淤青和擦伤……不过他在内里浪荡两天了,也分不清究竟是人伤的,还是从高处跌落而至……”
“……不关奴婢们的事,九少爷身边是郑妈妈贴身服侍的。郑妈妈前些日子迷上了推牌九,常常和浆洗房的几个婆子凑起来打。顾不上照顾九少爷的时候,就……就把九少爷锁在屋子里,偶然候忘了返来,九少爷要饿一整天赋吃得上饭。碰到九少爷发脾气的时候,郑妈妈也要锁他……”
顾锦朝把他的手从本技艺腕上拿下来,握在手里。
好说辞!归正如何编还不是随她。陈玄越现在话都说不明白,也辩驳不了。
秦氏才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玄越这个孩子!”她想摸摸陈玄越的头,领他归去,再别的安排婆子服侍,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她已经丢脸丢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