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朝接过信细心看了。信是徐静宜写的,还写了些平常的琐事,顾汐学女红或是父亲又写了甚么文章之类的。开端又提及顾澜抱病,已经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的事,说她病得非常蹊跷,犯恶心,又吐不出东西……太夫人惊骇是时疫,就先让她伶仃住了个院子,别人都不准去看。
随即,很快就被卷入此中……
大热的天,罗汉床上铺的就是嵌白玉的竹席,锦朝在罗汉床上坐着看帐本。绣渠端了盘切好的西瓜上来,又特地用冰镇的蔗汁浇过,风凉又苦涩。
顾锦朝还感觉有些头昏沉,昨夜没有歇息好。陈三爷却一夙起来就去了内阁。
他翻身覆上来的时候,顾锦朝咬了咬唇,主动搂上他的脖颈。
锦朝笑着道:“如何会呢,这是送给澜姐儿补身子的。”顿了顿,她轻声说,“她恐怕是有喜了……”
锦朝让丫头收了碗,就和他提及顾怜的婚事:“……妾身要回祖家去,约要半个月的模样。我也好久没归去看过父亲和mm了,恰好漪姐儿也将近及笄了,也替她筹办筹办。”
青蒲捧了件水青色素缎的褙子给她,锦朝想了想,让她去换那件淡粉色莲斑纹的绢丝褙子来。
锦朝供奉了一盏白莲座长明灯。
但是明智奉告她,她应当对他再好点……
搂着她的腰的手更紧了一些。顾锦朝也明白他说甚么了,身材更是发软,想到前两次的经历,她忍不住想退出去,却半分力量都使不上来。
等看完了盂兰节法会回到陈家,大师都很累了,各自回房安息。陈老夫人找陈彦允说话,问陈六爷在宝相寺过得如何。锦朝就先回了桂花堂沐浴。走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热水沐浴以后才感觉非常清爽。
顾锦朝就问:“如何了?您感觉太久了……”
徐静宜这些话大有深意……她是想说,顾澜有身了?又是恶心又是补品的,不是有身了是甚么!
很快就被他按住后脑,再亲了返来。
顾锦朝放好了灯,跟着他下了楼梯,低声问他:“三爷,那盏灯是谁的?”灯楼里显得非常寂静,那些灯火就像活的一样跳动,她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帐本是曹子衡明天让人送过来的,锦朝看到有甚么迷惑的处所,就让采芙一一眷下来,送去让曹子衡再查对。帐本上的字密密麻麻的,非常费眼睛,炕桌上点了三盏松油灯才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