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笑嘻嘻的拿起酒壶：“得！是我不学无术，我也懒得在你面前掉书袋了。归正我们这些有爵位的，靠着祖上的隐蔽过日子，不就是混吗，又不消去考秀才。”
常海咦了一声：“外头有鬼撵你吗？”
陈老夫人正坐在东配房外，拨着佛珠给顾锦朝念佛祈福。听到稳婆的话也是心中一喜，要生了就好！r1152
“先送我回桂花堂。”顾锦朝抓住秦氏的手都用力了很多，“恐怕是发作了。”
顾锦朝已经听不清她的声音了，她只感觉疼，扯破感、坠痛感。又不能喊叫，只能紧紧地捏着稳婆的手，牙关紧闭，她本身都能感遭到汗水顺着脸流下来。
东次间里稳婆、婆子、丫头都守着她。
“我是修士，需得遵循五戒。”陈彦允点头回绝了。
陈三爷也笑了笑：“你也不怕隔墙有耳，说说就算了，我就当没听到吧。”
郑嬷嬷忙道：“三老爷和国公爷一起出去了，您放心，一会儿就返来了。”
常海才不甘心肠退返来：“别的不说，那琵琶倒是弹得真好。香山居士如何说来着，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水流冰下难。冰水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还真是成心境！”
不是说另有几天吗？
二房那头另有好些高朋等着，没有个主事的看着太失礼了。
秦氏拉陈老夫人坐下：“娘，您焦急也没用，三弟妹有稳婆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陈三爷招手让他返来：“被人谗谄了，那酒里头下药了，他现在连人家说过甚么都不记得。”
“左和德就是在这儿砸死人的？”常海耻笑道，“此人是长了个猪脑筋吗？”
秦氏脸一僵，笑容都难堪了些。
顾锦朝俄然发作，还是她让顾锦朝陪着抹骨牌的时候。一会儿陈老夫人问起环境来，她必定要被斥责几句……何况又是在二房这边发作的，她不能置之不睬。
陈彦允抬眼看他：“你听谁说的？”
顾锦朝倒还很淡定，也算是生过孩子的人。让采芙扶着她出去，坐在太师椅上直喘气。下腹收缩的疼痛感已经一波一波的开端了，固然还不激烈。
顾锦朝点了点头：“我晓得……三爷返来没有？”
人家说生头胎都很难，她宿世生麟儿也是，疼了整整一天……
丫头忙着换了洁净的被褥，又在顾锦朝的背后加了个迎枕。很快雨竹端了第二碗催产汤药出去。
喝了第二碗催产汤以后，阵痛更加麋集频繁。
郑嬷嬷听得一愣。
陈老夫人点头让她去了。
稳婆安抚她道：“您放心，都是普通的。第一胎都要艰巨些，今后就好了。”
倒不是她有多体贴顾锦朝，实在是不得不去看着。
常海笑笑：“投奔我常家，老是会被文臣压抑的。赵怀倒是聪明，老是独善其身的。”
陈彦允只是喝茶，都没看他。
陈三爷嗯了一声：“应当大抵肯定了。你和我交好，傅安就算不是我们的人，起码没有坏处。何况论资格他是最合适的。当年在青海战乱的时候，他的功名也是威震一方，不比赵怀差。只是没有赵怀运势好，不然现在也不会屈居于侍郎了。”
陈彦允眉一皱，立即站起来要走，叮咛了陈义去备马车，胡荣在前面帮他拿着披风，眼看就要跨门而出了。常海站起来问他：“这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