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荣皱眉看着她：“你如果不想做，另有谁会逼你不成？”
顾锦荣一时被她吓住，内心不自发便软了几分：“你哭甚么，我让你委曲了？”
清算好后，一行人往厅堂去。顾德昭、顾家祖家的二夫人已经在厅堂等待，纪氏因身材不便列席，观礼席上另有顾家五夫人，几位观礼的太太。
今后只要在顾锦荣面前和母亲冷淡些就好了。rs
纪氏嘴角扬起淡笑：“朝姐儿很好，我现在也不需求忧心太多了……等我去了，她也能照顾好本身。”又捂着嘴咳了几声，痰声很重，呼吸也带着仿佛喘不过气的沉重。
顾澜又深吸一口气，道：“父亲昨日斥骂我一顿，长姐也不想再做我的赞者，文夫人已经分开了。我过得也艰巨……却向来没有说过这些话，毕竟也是姨娘将我养大。别人我都不在乎，但是我们十多年的姐弟交谊，我却不得不在乎，才非要过来解释给你听……”
锦朝方才起来，头发只用篦子梳了，没有绾起来，青丝披在身后。她穿戴一件淡紫色茄斑纹褙子，这是底子不筹算见客的装束。
青蒲便带着采芙去了翠渲院。
顾锦荣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惊诧地睁大眼睛。
青蒲把窗扇推开，一股雨后潮湿的氛围吹出去，窗外的葡萄藤蔓已经爬满了架子，覆上了叶子。天刚亮没多久，昨夜风吹雨打的，院子里残叶枯枝落了一地，新来的两个十岁的丫头正在扫地。
“那就算了吧。等她醒了，跟她说一声我来过就是了。”
顾澜细想半晌，带着紫菱去顾锦荣暂住的配房，他正在中间的书房里练字。
顾德昭站在庑廊下，中间的小厮收了油纸伞等着。庑廊外的雨丝被风斜斜地吹到他身上，有些冰冷。
等抬开端时，顾澜又是满脸的笑容，只是笑得非常勉强，声音都带着哽咽：“姐姐只是来报歉的……也不苛求你能谅解，只是我们十多年的情分，即便你不想认我，我也是要认你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姐姐也是会出错的，我……我……”眼泪已经是止不住的掉，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锦荣低声问顾澜：“你说的是真的？是……是宋姨娘教唆你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