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妈妈走出去了,锦朝就让青蒲把装针线的笸箩收起来。该昼寝了。
隔着竹帘却传来绣渠通禀的声音,顾德昭过来了。
她内心在嘲笑。
徐妈妈要跪下谢顾锦朝,锦朝忙拦住她。
比及了下午,冯氏又找锦朝畴昔说事,去的时候,顾怜和顾澜也在冯氏的西次间里。冯氏让丫头端了笸箩给她们做针线:“我和郭夫人也都说好了,澜姐儿的婚事等八月再议。对方传闻了我们的澜姐儿,也没有踌躇就承诺了,”冯氏拉着她的手说,“眼看着都是要嫁人的了,都不如你沉稳。我拘着她们多做些针线,也好练练性子……”
明天,就是徐静宜进门的时候。
锦朝又握了她的手:“另有您,服侍我母亲半辈子了,也该到了享清福的时候。等把白芸的婚事筹划了,您就回通州养老吧。我在通州给您置一座两进的宅子,地契您亲身拿着,让您儿子、儿媳也搬来同住照顾您。我每月派人给您送米面过来,您感觉如何?”
顾锦朝道:“父亲,宛平两个田庄能够给我。适安的几家铺子还是留给锦荣吧。”这些东西给了她,父亲的财产就去了小半了。顾锦朝手里就握着近两万两的财产,底子不怕嫁奁不敷。
已经是第二天一早,来往的来宾很多,顾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她怕受连累,这个奥妙一向没说过。她也不傻,这事固然能伤害到顾锦朝,但是对她们的影响也很大。婚事如果告吹了,顾家女眷的名声就全完了,到时候谁都没得逃。并且冯氏也必定不会放过她,父亲更会恨她入骨。顾澜才一向把这事深埋心底。
锦朝事事都考虑了,徐妈妈哪有听不明白的。
顾怜哼了声:“她现在心头就一个顾锦朝,能说我甚么!做女红又有甚么用,还说要养性子,那还不如写字……你帮我做了就是,归正你闲着也没事!”她也想去西跨院看看。
叶限脸寒如冰,非常的阴沉。顾家这清楚就是在办丧事了,难不成顾锦朝明天就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