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曹子衡先去见了父亲。曹子衡是幕僚,更便利和父亲另有二伯父筹议事情。
这世如果遵循宿世的门路,父亲被打压以后,顾家别的人也难逃罹难。
“我从没见过这张文书……”顾德昭喃喃道,他从没有见过这东西,但是上面不但有本身的印章,另有户部仓庾郎中的印章,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卖力仓庾,大兴的粮仓出事我逃不了任务。而孙石涛就是主事,现在人已经不知所踪了……我去粮仓看的时候,那些看管的仓使竟然还在粮仓旁的寮子里喝酒!我让他们把仓厫全数看了,储粮三十六万石的大兴通仓……竟有二十多万石换成了麸皮和陈米!”
过了一会儿李管事返来,手里还拿着几张文书。
顾二爷又问顾德昭:“你说,是朝姐儿提示你重视这个孙石涛的?”
顾锦朝晓得宿世袁仲儒的了局,是以很快明白这件事必定和山西赈灾有关。曹子衡说了他的猜想,和顾锦朝不谋而合。
朝堂之事岂容妇人置喙,明面上她是不能做甚么的。但是私底下她还是能做一些事的。
山西灾情突发,按理就应抢先蠲免和减征赋税,发放施助银钱,从各地常平仓掉粮先援助灾区。但是灾谍报上去了,减征赋税的诏令却还没有下来,户部的施助银钱一拖再拖。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如何回事。
孙石涛这是关键死他啊!
她放下小绷,让青蒲拿了清冷油过来。
顾锦朝想得更全面一些。赈灾的粮食出题目,不但能迟延了山西赈灾,并且还能趁便撤除和叶家很有干系的父亲。
顾德昭点头,找了李管事去问话。
宿世父亲无此灾,因为当时候他和顾家的联络并不紧密。最后遭殃的是顾家,顾家在朝堂以后不竭被张党打压,后顾锦贤和叶限在朝堂中崭露头角,但因五夫人的死,他们更是对顾家恨之入骨。父亲当时候反倒平安稳稳的,但要说一点都没遭到连累,也实在古怪……
但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叶家派系的人,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