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荣才明白过了:“长姐放心,我晓得了。她如果然的事事说给祖母听也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她刺探去就好了!不过祖母如许防备着我也过分了些……”
锦朝晓得父亲还心存疑虑,但要和他解释字条的由来,别说顾德昭不明白,连她都感觉莫名其妙……她就和顾德昭说:“您晓得我有个账房曹先生,他本来做过尚宝寺卿家的幕僚。我也是本日出门听曹先生说的,他本来熟谙这个司庾主事,感觉此人很不平常。您先去看了再说吧……如果然有甚么不对的,您再返来和我说……”
这字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但其运笔笔力遒劲,没十多年是练不出来的。应当是陈三爷写了,让胡荣交给她的。但是陈三爷写的这四个字究竟想说甚么,他为甚么要给本身如许的字条?
顾锦荣想了想,道:“还算勤奋,不过常常找由头和我说话,偷进我的书房……我不太喜好,就让她去管灶上的事了,常日里书房的门也都锁着。不过倒真不想她在我那边服侍,老是碍手碍脚的。”
等他吃过了粉角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下午他和顾锦贤约好了在院子里蹴鞠:“……他不喜好读书,大堂兄又不喜动,做这些事总要叫上我陪他,”顾锦荣说,“我早晨还要过来。”
顾锦朝听着感觉耳熟,想了想就问道:“那人是不是上身穿了件蓝布短衣,脚上穿皂色布鞋?”
纸卷因为汗渍发腻了,顾锦朝展开一看,不过寸长的纸条,就写了司庾主事四字,字体是读书人常用的馆阁体,工致洁净。顾锦朝合上纸条,睡意顿时没了。她问青蒲:“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她神采严厉了很多:“父亲,事情告急,您好好把这司庾主事的事和我说说。他在您部下做的是甚么事,如何俄然调任到司度了……您感觉他有没有不平常的处所?”
顾锦朝点头允了,看着父亲套了马车出门,她才略微松了口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