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两个丫头也跟着马车猖獗的颠簸而惊惧地抱在一起。
纷繁扬扬的梨花簌簌落下,如同初冬的雪自天空落下。
马车别传来一声铁器碰撞的锋利声。
“她?”领头的人抖开手里的一张画像,啧啧摇了点头。“她但是我们的金山银山,你倒是不错,充足我们兄弟好好享用一番。”
一声凌厉的暴喝,车夫猛地一下勒住缰绳,调转马头,马车缓慢地朝返回的方向一起疾走。
领头人脚步顿了一下,有些踌躇,他身后的另一个贼人上前说道:“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放了你也不过是五百两银子,但现在只要我们杀了你,那三百两银子就是妥妥的,为了两百两银子冒这么大的风险,你感觉我们会承诺你吗?”
纵使她技艺不错,但她只不过是个十四岁娇小的女儿身,自是抵不过一群细弱男人的追逐。
苏喜妹从马车上跳下,双手捧首翻滚到谷道旁,清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就是相府的苏七蜜斯,你们有本领就来抓我,一群蠢货!”
“驾――”
劈面领头的人吁了一声,摆手表示前面的兄弟停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领头的人半分也不觉得意,反而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事,一个劲儿的大笑,“我们都是逃亡之徒,多活一天都是赚了,不过能尝到大师闺秀的滋味,就算是死也心甘甘心。”
“承诺不承诺是你们的事,我没权干与,话已至此,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苏喜妹身子衰弱的一晃,借势蹲下一把抓起地上的灰土豁的撒了出去,那群贼人觉得是甚么暗器,全都极力躲开,苏喜妹趁机往前奔逃。
苏喜妹一看机遇来了,缓慢地拉住缰绳掉转马头,在统统人呆愣的眼神中,一声清丽断交的喊声划破了这谷中肃杀的压迫感。
苏喜妹一只手紧紧扣在窗门上,双腿跨开稳稳地踩住脚根,低着头眸光沉寂如水。
他身后的兄弟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领头人不屑冷哼,“你一个小女人能有多少银子?何况你说甚么郑氏,郑氏是谁?我们可没传闻过。”
“信不信由你!”苏喜妹从地上爬起来,端端地站立在一片梨花当中,刺眼如星辉,“顺风镖局有我五百两现银,你们只要一探听就能晓得,我现在就是你们手中的一只蚂蚁,我还能耍甚么花腔?不过是想用银子换我这条命罢了。”
马车猖獗乱窜,叫唤声越来越近,车夫吓得浑身颤抖,一勒缰绳跳上马车,伏跪在地连连叩首,“各位豪杰,各位大哥,我们不过是路过的平凡人家,你们要甚么我们都给,千万不要伤及我们的性命。”
血浆恰好喷在掀起帘子探出头来的苏馨脸上。
“你、你说甚么!”苏馨大呼道,“我但是堂堂赤炎国相府的嫡蜜斯,你们如勇敢对我不敬,你们十足、十足死无葬身之地!”
鲜血洒满树干,染上那朵朵乌黑的梨花。
苏昊身为武生,有随身佩带短剑的风俗,方才一支利箭俄然攻击,他反应极快地刷的抽出短剑扔了出去,精确无误的击落射向车厢的利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她、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就把她送给你们,真的,送给你们。”苏馨眼看着打顿时前领头的人,一把拖拽出沉声不吭的苏喜妹,慌乱地向内里的人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