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是不是在玩我啊!
童海一声冷哼,“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四嫂,如果你是为了三房的事来找我,我就不会再当你是四嫂,倘若你单单是来看我,我还认你这个亲人。”
姜氏向来就是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性子软软哒哒,一捏就哭哭啼啼,范氏只要看到她就一肚子的火气。
在她看来,姜氏不过就是在头两房受委曲的时候帮衬着说了几句好话。
“骂够了没?”冷不丁一道夹带着怒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骂声。
很快门房的人把门开了,守门的老头子眯着眼打量门外穿戴麻布衣的两个妇人,想着会不会是府里帮工的下人的亲戚,就出言问道:“找谁?”
姜氏早就风俗范氏一不扎眼就夹枪带棒的挖苦她,但她向来就不会与范氏杠上,这话听着就听着,听完了就主动往前到相府的侧门敲了一下。
姜氏很有些感慨,苏大蜜斯出身崇高,最后还不是如过眼云烟般香消玉损,还不如她脚结壮地守着一亩良田过日子的好。
当年她们三房的老爷子和自家相公都是因为童妈妈的原因谋得了一份好差事。
姜氏的声音都在抖,但说出的话倒是句句在理,何况在头两房艰巨的时候,她也是偷偷拿出过家用补助过他们。
他们三房的的确确是伤了头两房的心。
守门老头见这妇人是个恶妻,当即就黑了脸回道:“七蜜斯身边的大红人莫非我不晓得?哪来的刁钻妇人,快滚!别来我们相府撒泼!”
姜氏没想到她这个一贯好说话心机软的弟弟竟是这般决然,悄悄叹了口气。当初三房要分炊时童海一个硬男人竟是痛哭着求他们三房不要分炊。
“六弟,四嫂明天来确切是为了三房的事,我是三房的儿媳,我不得不为了三房而筹算。你四哥、五哥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师子糊口宽裕刻薄,我和你四哥的小娃,另有你五哥的两个娃都到了年纪上乡学,样样都要银子,我们三房也是身不由己,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三房即使有错,但也是把希冀放在孩子们的身上,像我们如许的人家,读书是独一的前程,孩子们都是无辜的,不管如何样,你都是他们的堂叔啊。”
待走出这条街,范氏终究回过神,一下抛弃了姜氏的手,憋着一股火气刹时就发作了:“你如何能就这么走了?眼看六弟有了摆荡,你不再加把火哭闹一番?另有六弟说甚么你的大恩大德?是甚么意义?你背着我们三房做过甚么?”
范氏一个箭步将姜氏拉到身后,姜氏被她这么俄然一拉扯差点儿摔个狗啃泥,范氏却一点儿也不体贴姜氏是否跌倒,两目一瞪,就冲着守门老头发了火、
范氏欲哭无泪,脸上色彩变了又变。
“这甚么人啊!不就是个看门的,拽甚么拽!老娘还不奇怪呢!不见就不见!看你能有多威风!不就攀上一个蜜斯,有甚么了不起!啊呸!迟早要遭报应,忘恩负义没心没肺!撂着老祖宗也不管,知己被狗吃了!”
滴水之恩当是涌泉相报。
“你此人如何说话呢!童海!童海你没听过?七蜜斯身边的大红人你不晓得?你让他现在就出来见我!”
畴前赵氏还活着,苏大蜜斯还没嫁人前,她们也是来过相府的。
范氏气不打一处来,半晌一顿脚哼了声,“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