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悄声问伏泰正道:“可要我替你置些茶水?”
他送出了大门,屋外四周皆是竖矛佩刀的兵卫们,将他将前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张内侍的肩舆停在不远处,见张内侍出了门,轿夫忙将肩舆抬了过来。
伏青山本身后抱起了高含嫣,一向进到阁房床上,自耳侧蜻蜓点水般轻啜着,待高含嫣气喘吁吁了才道:“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张内侍抱拳谢过,叫个小监扶了胳膊一步步下了台阶,往外渐渐走着,忽而问伏泰正道:“方才那位小娘子,但是你家新娶的夫人?”
伏泰正道:“是。”
伏青山转头,见高含嫣唇角带着丝意味深长的笑,此时不知该如何感激她,只靠近了道:“一会儿好好服侍你。”
高千正脸上浮了笑意望着女儿道:“以他折子中的思路来讲,确切清楚了然,若以此法来施,清理兵部之陈疴,倒还能够一试。只是伏郎中本是中书府的人,若真要他为兵部做事,此事或者还须我亲身去趟中书府。”
伏青山伸鞭指了道:“烦请女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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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咬牙切齿道:“我凭甚么要再嫁?这个家是我的,我那里都不会去。”
她畴前夕起连番受了打击哀痛到极,现在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敞快感。担悬了几年,期盼了几年,伏青山却早已离心。不管吵嘴有个成果,总比日日强撑着苦等的要好。她背靠在门板上长叹了口气,闻声铎儿在炕头上一人玩闹的声音又抑不住哀痛起来,张了张嘴道:“我的铎儿自打生下来还未见过爹长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