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见叶氏另有再讲下去的趋势,从速使了个眼色给雷小虎。
郭女史进屋再次见礼,云雀请她坐下说话,女史也是从六品的官职,不能当普通的奴婢对待。
“状元郎那里有探花郎都雅,前次会摸索花郎在御花圃里讨花时,我也送了他一枝,真真是才貌仙郎妙人一个。”夏荷说道。
“这些又是何人?”江淮问路人。
江淮点了点头,本来如此……
叶氏刚想和云凤说甚么,却瞧见云凤在看黄励诚,内心打了个突,自家大女儿……想想黄励诚的品德,又觉内心一松,黄励诚在本身和侯爷面前长大的,品德才貌都没得挑,在西北历练一番,自家侯爷稍一提携,封侯拜相一定,一个三品的大将军老是能做上的,自家女儿也不想攀甚么高枝,如果真与黄励诚结成连理,一辈子平安然安繁华不足,伉俪恩爱相守到老,给十个皇后都不换……
“娘,我也去!我要问黄大哥西北军情。”雷小虎还未等叶氏答复,就蹿了出去,牵着黄励诚的手,一步三蹦地走了出去。
“皇上说了,女眷在桃花坞,男人在上游的七贤雅居,中间墙上再加一道一丈的锦帐,两边各派宫人值守,不准胡乱走动。”
江淮本觉得江南才子多数要答惠民十策之害,听他们在一处对题,却都是对惠民十策大加赞美的,的确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顶顶好的良策,陛下可比尧舜之类。
题大家猜得出,答要如何答,却各有分歧。
见她们俩个走了,映春跟着走了出去,搬了个小凳子拿着绣了一半的帕子在廊下绣了起来。
秋菊替云雀披了桃红色素蝉纱披风,又替郭女史摆了坐椅,这才站到云雀前面。
“你们俩个没闻声吗?我犯困了……要睡会儿。”
云雀是不太体贴春闱的,直到忍冬往天青釉钧窑梅瓶里插桃花时,说了一句:“今个儿是会试第二天了,也不知能选出甚么样的状元郎。”
不远处的茶馆上,云凤关了窗户,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他返来了……
“咦?往年未曾传闻啊?是到那里赏春?”
他瘦了,也黑了,却多了官威,是个顶天登时的男人了。也不知他方才可有瞧见她……
“快出去吧,今个儿晨起没见到郭女史,传闻您往宫内监去了,但是有甚么事?”
“郭女史,您出去吧,我没睡着,就是晒太阳看书。”云雀推开窗户说道。
自从会试改了章程,考生再不消在号房里蹲着,就再也未曾传闻哪位考生捱不过测验病了的,倒常传闻考生出来,相互问答案,自发考得好的也就罢了,考得差的不免烦恼烦闷,更不乏压对题沾沾自喜四周夸耀的。
这都城真是分歧,“只是京中官眷入宫,因何这般全城繁忙?”
“侯爷说西北苦寒,也没有甚么往家里捎带的,只是得了些玉和好皮子,请夫人收好,再酌情极少地与各家分上一些,另有红花、虫草、雪莲之类,也请夫人好好收着。”
“哈哈哈……”叶氏笑了起来,“他啊就是实诚,把稳把孝贤累坏了,老魏找他寻仇,好了,我瞧你也黑了瘦了,先下去洗洗,早晨我亲身下厨给你做红烧肉。”
“在那边挨冷受冻的几年,年年往家里搬那些个不值钱的破石头。”叶氏一边点头一边道,“成了,你让他放心,我都替他收着了,他也不消怕我到处送,他那破石头我能送与谁?只是草药捡好的一家送一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