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晨起用早膳时,听老婆抱怨良弓县主目中无人,家中宴客半个首辅一系的人都未请,害得京里群情纷繁,都说皇上要办袁氏一堂,是以良弓县主才趋利避害,躲开袁氏,连带着很多人都从速与袁氏抛清干系。
他转过身却见远远的跑来一队人马,恰是黄励诚和他的轻甲军,他浅笑着向黄励诚拱手见礼,“黄将军回营了?”
他们这才发觉,事情仿佛搞大了……这京里人不按戏码走啊!
他将奏折放到交给内阁措置的篮子里,江淮昂首看了他一眼,低头持续写本身的折子。
“人送走了没?”
“他们自称是雷侯爷的堂兄弟,他们还抬了个棺材……内里躺着一个老太太,他们说那是雷侯爷的亲伯母,说雷侯爷发财了就不认穷亲戚就算了,雷小虎还将他们押出了京,一起上又打又骂又恐吓,把老太太活生生的吓死了,他们进京告状,谁知查察院不敢接状,法院不敢接案,是以才来顺天府鸣冤。”
史琰慎重的将一封牛皮纸包着的手札放到了一个做贩子打扮的男人手上,“请务必将此信送回京中我父亲那边。”
谁想到案子先是没人接,厥后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倒是管事的,把他们送到堆栈暂住,将尸身安设到义庄,第二天呼拉拉的来了一多量的捕快官员连锦衣卫都来了,先是把他们送到查察院接案,后又从义庄取了尸首送了提刑司,锦衣卫又来找他们问话,他们甚么时候被赶出京的,走的是哪个城门,守门的是甚么样的人,雷小虎长甚么样穿甚么样的衣服,押他们出去时有几个侍卫同业,多大春秋长甚么样可晓得姓名,都问得清清楚楚。
他大要上八风不动,偶尔点点头,最后又说老婆是大惊小怪,良弓县主本是桃源一系勋贵一脉,宴客不请文臣一脉是平常小事,内心却明白,老婆说的是真的。
“总要过了这个夏季,来年春季再说吧。”黄励诚道,见史琰有几分体味之色黄励诚又道,“我也一样是猜想,大帅心中所想,无人能猜到。”
“本来如此。”史琰点了点头,“现在戎人已有力攻齐,不知雄师几时回京。”
“将伐鼓人赶开,问问是有甚么事,如果真有委曲,送去查察院。”他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