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吧。”
“县主虽不受驸马宠嬖,但郭夫人对这个嫡出的孙女倒是极爱的,自小带在身边长大,便是不知……晓得的也比旁人多些,现下县主就在锦粹楼住着,您……如果找到了郭家留下的巨资,想体例交给小王爷,到时小王爷有了银子,举兵起事……”
“郡主,不管您信不信,老奴的内心只要晋王一脉才是正统。”
“那是因……因夫人连夜把二女人送了出去,二女人得了皇上的亲眼进了宫……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郡主又是哭又是笑,几近疯魔,“我算甚么啊,我算甚么啊!为甚么当日我不立时就死了全了名节,免获得现在成了个大笑话!大笑话!父王!父王!您说得对啊,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们家兵败了,皇上立马就带着一群叔王伯王来吃我们家的肉喝我们家的血,现在女儿被逼着委身仇寇,竟落得连姨娘都不如的了局,女儿是金枝玉叶,是堂堂郡主啊!”郡主疲劳于地,不断地捶着地,哀哀号哭……越哭心中越凉,最后竟哭不出泪来了,坐在地上发楞。
“恰是,听人传说,郭家虽说城破之前已然南逃,但带走的不及家财的两成,有大笔不能带走的银子,至今还藏在郭家。”
“郡主,当日郡主落胎,老奴立马亲身去找那药渣子,可药渣子已然不见了。”
“您是说县主晓得银子在那里?”
“是啊,大康朝的长公主金贵非常,而驸马郭昭未结婚之前就是个出了名的风骚种子,今个儿捧这个伶人,明个儿为阿谁花魁争风妒忌打斗,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与太后焉能不知?”
“还能给谁穿?再怀……他现在都不往我这儿来了,我如何再怀?呵,如此负心绝情,不来……倒好了……”坐小月子的时候,侯爷明显还来过两趟,也曾安抚她来日方长,阿谁时候她还嫌侯爷烦,现现在侯爷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露面了,初冬里锦粹楼冷得像是冷宫普通。
哥哥不晓得他们要让她委身仇寇吗?许大人不晓得她受尽屈辱吗?她能希冀谁?她只能希冀本身……
“郡主……事到现在,您还不肯醒一醒吗?郡主?他如果至心疼您,您落了胎,他岂会一不查二不问三连斥责二女人都不肯。”
“嬷嬷,您不是南朝皇上那边的人吗?如何又与我哥哥好了?”
“郡主您言重了,老奴一心一意盼着郡主好啊……”郑嬷嬷心中悄悄嘲笑,这个蠢物总算明白了些事理,昔日她举棋不定,三心二意,几乎坏了主上的大事,现下虽是乖了些,瞧着也不坚固的模样,事成以后,定要先除了她,以绝后患。
“我的傻郡主,话虽如此,可郭家根底还在,当年郭昭先是相中了明太傅家的嫡出三女人,恳求了郭夫人遣媒提亲,明家是甚么样的人家?传闻是郭昭求亲,立马翻了脸将媒人赶了出去,申明家的女儿毫不嫁浪荡公子,一时候成了京中笑谈,郭夫人一怒之下言道明家不识汲引,要娶个公主返来让世人瞧瞧郭家,本来京中人都觉得是她一时意气,英宗好道,子嗣薄弱,膝下只要哀帝与长公主一子一女,谁知……太后竟真的将长公主赐嫁郭家……听人说郭夫人光是贿赂太后家人和宫中内侍、尚宫的银子就花出去了十数万两之巨,更许了两百万两的军饷方才成事……郭夫人生前曾言道,别人家娶公主都赚了一大票的陪嫁,我家娶公主是赔的。也正因如此,郭昭对公主冷酷在外风骚非常,公主也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