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嬷嬷为何当日不说?”
“他自是晓得的……他也晓得郡主受了天大的委曲……”
明显该是他宠着她,纵着她,赖着她的啊,如何说不来就不来了呢?
“这些我原是晓得的,只是传闻两百年前郭家先祖犯了事,拿盐铁权和一大注银钱换了百口安然,郭家虽繁华,却远不及往年。”
“郡主,您可知这公主府的奥妙。”
“许大人是个有弘愿向的啊……他说……大病愈国,端赖郡主一人啊。”
“您说吧。”
“这……”
“嬷嬷,您不是南朝皇上那边的人吗?如何又与我哥哥好了?”
“郡主,您又说气话了。”
“这么说侯爷选公主府是……”公主府说是公主府,实则是公主府郭家,两家有一墙之隔,郭家的那一边至今虽说是归了侯府,但因侯府人丁少,一向空置着,传闻是给子孙留着的。
“此事京中人尽皆知,郡主身在晋地,这才不晓。”
“郡主可知郭家祖上是做甚么的?”
她现下站住了,没跌倒,她本身个儿也能站住!
“郡主……事到现在,您还不肯醒一醒吗?郡主?他如果至心疼您,您落了胎,他岂会一不查二不问三连斥责二女人都不肯。”
“郡主,您这是何必呢。”郑嬷嬷一把夺过剪刀,“您总会再怀胎的,这衣裳……还能给……”
“郡主,老奴也略通医术,您那一胎妥当得很,连晨呕都少,出事那日您怀胎已满三月,莫说您那日不过是佯装跌倒,也没真的磕碰过,就是真的摔了,也不至于……”
“您是说县主晓得银子在那里?”
“郭家……”
“郡主,不管您信不信,老奴的内心只要晋王一脉才是正统。”
“奥妙?”
“那侯府难道……”
“还能给谁穿?再怀……他现在都不往我这儿来了,我如何再怀?呵,如此负心绝情,不来……倒好了……”坐小月子的时候,侯爷明显还来过两趟,也曾安抚她来日方长,阿谁时候她还嫌侯爷烦,现现在侯爷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露面了,初冬里锦粹楼冷得像是冷宫普通。
“他不来,不过是气我因他不肯替我儿主持公道说了他阿谁宝贝女儿几句恼了罢了,我算是明白了,赶情孩儿是我一小我的,不是他的骨肉,死了去了,都是该死,夫人怀的孩儿就是金疙瘩,我怀的孩儿就是没人要的……掉了恰好合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