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京中人尽皆知,郡主身在晋地,这才不晓。”
“郡主,老奴是瞧着您还在梦中,这才不得不提示您的,侯爷他……他八成是不想要有前朝皇室血缘的庶宗子啊……”
“奥妙?”
“还能给谁穿?再怀……他现在都不往我这儿来了,我如何再怀?呵,如此负心绝情,不来……倒好了……”坐小月子的时候,侯爷明显还来过两趟,也曾安抚她来日方长,阿谁时候她还嫌侯爷烦,现现在侯爷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露面了,初冬里锦粹楼冷得像是冷宫普通。
“县主虽不受驸马宠嬖,但郭夫人对这个嫡出的孙女倒是极爱的,自小带在身边长大,便是不知……晓得的也比旁人多些,现下县主就在锦粹楼住着,您……如果找到了郭家留下的巨资,想体例交给小王爷,到时小王爷有了银子,举兵起事……”
“郡主,老奴也略通医术,您那一胎妥当得很,连晨呕都少,出事那日您怀胎已满三月,莫说您那日不过是佯装跌倒,也没真的磕碰过,就是真的摔了,也不至于……”
“许大人是个有弘愿向的啊……他说……大病愈国,端赖郡主一人啊。”
“许大人……他?呵呵呵……他现下不也是每日求见新贵,求着新朝信了大康已然归顺,绝无反意,不要攻打吗?”
“他不来,不过是气我因他不肯替我儿主持公道说了他阿谁宝贝女儿几句恼了罢了,我算是明白了,赶情孩儿是我一小我的,不是他的骨肉,死了去了,都是该死,夫人怀的孩儿就是金疙瘩,我怀的孩儿就是没人要的……掉了恰好合他的情意。”
明显该是他宠着她,纵着她,赖着她的啊,如何说不来就不来了呢?
“恰是,听人传说,郭家虽说城破之前已然南逃,但带走的不及家财的两成,有大笔不能带走的银子,至今还藏在郭家。”
“郡主可知郭家祖上是做甚么的?”
“当日……那日那药是您亲身拿着药方剂验看过是安胎药无误,又亲身从药库里抓得药,亲身督着药僮熬药,又是侯爷亲身喂我喝的……”郡主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难不成……我……我……我不信!我不信!”
她瞧着一脸期盼的郑嬷嬷,暴露了一丝浅笑,“昔日不知嬷嬷忠心,多有获咎,还请嬷嬷不要见怪的好。”她要拿到银子,就要有人帮手,郑嬷嬷和她背后的人,恰好一用。
“您是说……”
“郡主,您这是何必呢。”郑嬷嬷一把夺过剪刀,“您总会再怀胎的,这衣裳……还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