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确切有些疼,马千乘见城门处暂无非常,也不再推托,将城门重又设防了一遍,而后便掉头去找军医。
首级身形高大,一个首级可敌两个马千乘,但此时也难逃被马千乘横摔在地之运气。他极快从地上爬起,狠狠盯住马千乘,抡起手中狼牙锤便朝马千乘砸去。马千乘仰身避过这一击,顺势绕到首级身后,上步一个横拳砸在首级后颈,趁他趔趄时,又飞起一脚踢在他头侧,紧接着一记双峰贯耳,整套行动下来如行云流水,好像白鹤起舞,萧洒中却又带着狠戾。
马千乘转头看着马斗斛与杨应龙:“父亲、叔父,您二位便在府上安息便好,我去瞧瞧。”
军士答:“三伙,有两伙在监狱处,军中一半兵力也在那边。”
马千乘拍着袍角上的灰,问部下:“营区一共来了几伙山贼?”
“将军!”徐时上前托住马千乘的手臂:“这伤太深,将军快些找军医包扎。”
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回大人,是骑马的就有三百,并不是起码得三百,算上不骑马的,拢共千余人。”
马千乘也没有多余的工夫与他们周旋,跳开几步后,不断窜改着位置朝山贼放箭,后见地上箭矢没了干脆爬到了树上,细心瞧了好一会才找出这一队山贼的首级,趁其不备,从树上一跃而上,足尖点过地上世人的头顶,而后一把抓过首级的手臂,微一使力将其拎出战役圈。
马千乘将酒杯一放,问:“何事如此镇静?”
一道略带疑问的嗓音跟着夜风送至耳畔,秦良玉循声蓦地一昂首,见肖容正坐在巷子旁的老树树干上闲逛着苗条的双腿,面上一贯扬着灵巧笑意,一派天真天真之色。
徐时瞧了马千乘一眼:“方才接到山贼攻城的动静时,秦亮便已让我派人守住这两处,是以将军不必担忧。”
两人正在扳谈,忽见有一侍卫手托一长形物事而来,马千乘正要问话,侍卫俄然从那长形东西中抽出一把匕首朝徐时刺畴昔,徐时发觉有异时,已来不及避闪,马千乘一把将徐时推开,生生替他受了一刀,手臂顿时皮开肉绽,其筋骨可见。马千乘气急废弛将人横扫下城门楼,又抄起一旁的军旗朝下狠掼而去,旗杆刺入那人的身子,将人紧紧钉在地上,旗面招展,随风轻舞。
马千乘回家后,军中大小事物全由徐时接办,秦良玉怕冒然分开会给柳文昭与徐时带来费事,特地修书一封,趁世人练习时,悄悄放在徐时帐中。当然,临走之前,秦良玉非常想将扫帚挂在马千乘的帐篷门口以示这些光阴来的不满,但静下心来后,又觉做人要刻薄,毕竟马千乘还发明了她身上撤除头发以外的特长之处。
此时徐时正在城门上向下撒着鞭炮和扎马钉,扎马钉状若荆刺,有四个锋利的尖爪,三尖着地,一尖向上,钉尖锋利至极,鞭炮炸响后,城下百余匹坐骑吃惊,胡乱奔窜,前面坐骑嘶鸣前面亦跟着躁动起来,一时候连人带马翻倒在地很多,徐时命部下放箭,城下山贼瞬时便倒下大片。
首级一死,这队山贼便群龙无首,其守势一时缝隙百出,见情势不妙,直接从怀中逃出一枚烟雾丸砸在地上,趁雾驰驱,惶惑如丧家之犬。
山贼们瞬时便温馨了下来,皆转头去看马千乘。
此时军医们正拎着药箱四周给受伤的军士们包扎伤口,听闻马千乘受了伤,最有经历的几位军医都转投马千乘的帐中,抢先给马千乘措置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