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御史这活最为吃力不奉迎,事情做好了被众同僚骂,若做不好,那便是被皇上骂,骂还是轻的,若时运不佳,被罢官也是常有的事,再加上此事毒手,那播州阵势崎岖,有同户部交好的官员便撺掇户部的同僚到皇上跟前哭穷,说经费不敷,其他那些言官大臣们为了遁藏这事更是使尽浑身解数,拼了老命给皇上吹耳边风。
杨应龙一掌拍在墙壁上,恨恨道:“老子一早便该杀了她,省的现在被她耍的团团转。”
再说张时照等人告了御状返来,心倒是日日提着,恐怕卑鄙无耻的杨应龙将叶兰梦拉拢,如此一来,待杨应龙出狱之日,便是他们几人小命不保之时。几人连夜参议对策,要赶在杨应龙脱手之前同叶兰梦叶御史扯上点干系。
大师你瞧瞧我,我推推你,都不开口,恐怕一个不把稳落了话柄在旁人手中,最后还是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道:“臣觉得,贵州巡抚叶兰梦最合适不过。”
见杨应龙不说话,孙时泰又道:“那日我特地叮咛肖容莫要将此事别传,当时秦良玉也在,想必是那孩子还在记取秦邦翰那事,是以想借此报仇吧。”
“启禀皇上,依臣鄙意,从经费方面来瞧,此番这御史人选该当顺从就近原则,一是省时省力,二是省钱,并且臣传闻,李化龙同杨应龙乃是附属干系,不免抱团,若再加上这一层面,臣觉得,这御史又得满足同两人都有些短长干系的前提。”
秦良玉见马千乘面不改色,又道:“张时照如何会善罢甘休?”
马千乘这才揉了揉肩膀:“播州路远且崎岖,杨氏一族又根底深厚,未有确实证据,上面不会等闲派人来的。”
孙时泰到时,杨应龙正在地上站着,见他来了,开门见山道:“此事不是命令封闭了么?眼下何故闹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