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虽不得宠,但文氏却带着她来过两次英国公府,对英国公府的大抵方位,她还是有几分印象的,现在便带着璞玉朝着花圃子方向走去,归君子越多的处所就越出不了不对。
“瞧你这话说的,可过分见外了,你娘的性子别人不晓得,我还能不晓得吗?刀子嘴豆腐心罢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王氏微微下垂的嘴角立即扬了起来,她当着世人的面奉迎蒋氏,本就是让在场的亲戚看到她的贤能漂亮,现在蒋氏倒是连半点情面也不留,那不知根底的人,都会说蒋氏气度狭小。
蒋氏倒是面沉如水,并不直接答复英国公夫人的话,转头唤过本身的儿子、二房的嫡宗子文信之上前,只见文卷之手中捧着一个攒金丝海兽祥云纹的缎盒,毕恭毕敬地呈到英国公面前,扬声道:“爹爹本来也是筹算返来给祖父祝寿的,只是昨日却送信返来讲沧州本年大旱,爹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至沧州百姓于不顾,以是要留在沧州管理灾情、安设哀鸿,只能托人带回礼品,不能于祖父生辰之日赶返来,还望祖父包涵,待今后父亲返来的时候,会亲身向祖父赔罪的。”
启事无他,就是当初英国公府二爷调去沧州一事儿,彼时英国公方才复位,朝廷中很多溜须拍马之人想要借此奉迎英国公,以是连带着大爷和二爷的宦途也顺利了很多,大爷好歹另有几分真才实学,那二爷就是一纨绔后辈,当英国公晓得二爷即将被调去户部,神采顿时就不对了,委宛回绝了此等美差,更是主动提及沧州还缺一名知府,以是,事情就成了这般的局面。
“他们也就今儿一日内心头不舒畅,怎的不想想我们,每日内心头都不舒畅?”都说母女连心,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如本年仅十二岁,却对祖父母和长房生出一股子怨怼来,“如果不晓得的人还觉得爹是庶出的了,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看在祖父祖母心目中,我们二房只怕连骨头都不是,巴不得早早将我们分出去呢!哥,都这般,你竟然还向着他们,要我和娘在他们面前强撑着笑,我们如何能够做获得?”
公然,蒋氏听闻这话,眼睛倒是不屑朝她一瞪,嘲笑着说道:“现在是仆人家,今后可就不是仆人家了,大嫂可真是会打快意算盘,一口一个仆人家,给我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子,若我真的能当这个仆人家,本日我家二爷也不至于困身那沧州,受天灾之险!”
而崔淑婕也就胆怯了那一会儿子,现在见着英国公走了,可算是活过来了,不过是半晌的时候,就跑的没影儿了,气的璞玉在前面直顿脚,“女人,您看看二女人,之前在府里头的时候太太清楚交代了,说叫她带着您一起顽,您这头一次来英国公府,她就抛下您不管,您谁都不熟谙,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是,等着二爷的调任书下来了,却还是没有一丁点动静,如果这般也就罢了,毕竟英国公的脾气她也是晓得的,但凡是决定了的事儿再没有转寰的余地,只是当她偶然中从王氏身边丫环口中得知,王氏从未有过襄助他们二房的筹算,乃至还在背后说一些风凉话,至此,她们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乃至在同一张桌上用饭,她连话都不肯与王氏说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