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被一只手微微撩起,紫蔻先行下了马车,四周看了看,似是在察看甚么,然后对着车里说道:“蜜斯,统统稳妥,他们没有跟上来。”
杜微微冷眼看着三夫人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底的讨厌愈发明显。
“三夫人!”杜微微凌厉的声音打断了金庭的话,“三夫人,我娘的院子岂是你能觊觎的!所谓正侧有别,嫡庶有分。三夫人怎能如此不识端方要正房夫人的院子来住!”
议事厅此时的氛围极其诡异,恰好杜烟儿俄然开口说了话:“是四娘院里的人伤的我。”
四夫人章茗坐在了杜微微的劈面,满眼的惶恐失措,一点都不敢抬眼:如何回事,不是说去偷杜微微院子毁杜微微的名声的么?如何会去了金天井子?
“mm担忧烟儿,一时口不择言,还望老爷不要指责。”二夫人玉笙迈进了议事厅,接下金庭的话。
上古贤人云:“宿恨平生泪轻歌,只待夫君古亭相随。
杜云石见杜烟儿甚么话都说不出,却也不好对着刚受过惊吓的女儿怒斥甚么,只好摆摆手表示三夫人将杜烟儿带归去。
杜微微坐在了右边最外的位置,环顾了一周统统的人。上位坐着杜云石,汀元国相国大人。右边倒是无人,杜微微的生母早在五年前搬去了相府的郊野别院。
三夫人欣喜窜上眉头:“那...我住大夫人那间......”
紫蔻倒了杯水送给了杜微微:“莫非不是您是嫡女的原因?”
杜云石此时正心烦意乱,那里另故意机顾上如许的事,随口一说:“随你吧。”
四夫人俄然站起家,笑道:“老爷,烟儿怕是吓坏了,这会儿该去好好歇着。那些贼人不是已经派仆人出去找去了?信赖过未几久就能抓返来了,还是让烟儿先歇息歇息吧。”
杜云石按住杜烟儿的肩,耐下性子问道:“烟儿,奉告爹,那些...那些伤你的人你是否还记得甚么模样?”
杜微微内心沉了一下,这三夫人,甚么意义。
杜微微仓猝上前扶了二夫人一把:“二娘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无需这些繁复的礼节。”
院子里,沉木一声不吭地站着,紫蔻乖顺地低着头站在阶下。杜微微站在阶上,双手交叠在腹上,面上噙着笑却不达眼底,水蓝色的裙摆被风微微吹起,虽只是个女子,却有着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
“父亲。”杜微微向着杜云石福了福身子,杜云石沉着脸,满目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