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东门兹深深的痛恨,赵瑾言反笑逐颜开,“不过昨日你们究竟去看了甚么?”
卖身葬父?成心机。
“且不说我不是大人,就说你那父亲,也是死了的,让我救一个死人,你不感觉有些好笑?”
便轻声扣问,“天刚亮的时候,温公子便派人来将你的环境奉告我,只是到底是别人之口,详细表哥我也不了然,你也无妨一说。”
东门兹只看着远去的马车连连点头,他同赵瑾言一人打着一伞,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心道常日里看不出来,小表妹还是个这么喜好管闲事的人,这个风俗不好。
东门兹干脆躺在一旁,细细回想起小娘子的绰约风韵来。
马夫呐呐言道不知。
“那里的话,我和他之前但是不熟谙的。”赵瑾谈笑意委宛:“就不知表哥一早晨去了那里,竟丢下表妹一小我,当真是见色忘义?”
清楚还是那样刻薄,却让她感觉莫名心暖,冲动道:“多谢蜜斯相救,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停下吧,出去看看。”她一上马车,东门兹随后也下去了。
“起来吧,瞧你,满身都湿透了,怕是要病了。”赵瑾言将伞打到她的头顶之上,语意暖和,她怔愣愣的看着,“蜜斯也会被淋湿的。”
赵瑾言木然的神采上划过一抹惶恐,才昂首说道:“昨日场面过分混乱,被流箭误伤,干脆无大碍,表哥不必忧心。”
笑话,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就算他敢往回引,他爹也是不让的。
“莫非是卖身葬父?”赵瑾言随口一说,得来东门兹崇拜的目光,“瑾言果然神人也。
“大人……救救我……救救我父亲……”
听到她这般说,东门兹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方才明显闻声瑾言说她捐躯救温元良,如何一时一变,他感觉这实在没有需求扯谎。
倒是可惜,她是不喜留指甲的,唯独知名指,也是生得标致的原因,便不舍得断了,却还是留不住。
“那你还去看,还看得一本端庄。”赵瑾言毫不包涵的直戳他的心窝子。
这对于一弱女子来讲,当真是古迹,再观其貌,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弱不由风,只是这神情,倒是倔强的很,许就是靠着这股毅力,才气赶得上吧。
接过雨伞,她盈盈立在水中心,如遗世独立,不染纤尘。
近在耳旁,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特别是那声音好似赖上了普通,久久不散。
赵瑾言一笑,“我也不过是淋一会儿,而你倒是被淋了好久,若你病了,我还得花银子给你医治。”
东门兹听罢一下子乐了,又见那小娘子也红了脸庞,想着幸亏表妹不是男人,不然怕是要伤了很多人的心了。
她从未见过有如许的人,举手投足气势实足,是那样矜贵,高不成攀,竟让她有退怯之色。
她眼中懵懂之色不像是作假,“我觉得是您。”
“你情愿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