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手携着赵瑾言,一手握刀,温元良缓缓站立,眼中尽是断交之色,他便是再无能,也不能眼看着本身心心念念的小丫头在他面前受伤而不作为,且说这伤本来就是因为他。
便也一寸一寸的给放了开来,“你与本将,是早就必定了的。”
但是此人当真是石头做的吗?如何都不会动的!
怕她会如同上一世那样就此离她而去,而他再没有机遇去跟随她重来一回,人生有几世……
她顶着他的压力抬手,又抬眼看了他一眼,是绝情,更是绝望。
可没想到,倒是她护着他。
而如此做的,竟是个尚未及弱冠的少年,他通身玄色,与夜色融为一体。
便是眼里容不得任何人,温元良他目不斜视,只看着他怀里的小女人,脱手却毫不包涵,刀刀致命,便是再多的人,也倒地身亡。
赵瑾言一向都晓得,温元良的骨子里实在是非常高傲的,之前伉俪一体,她只感觉少年当如此!但是今非昔比,现在她还就受不了他骨子里的这股高傲,那样的让人生厌!
她的面庞之上,带着破裂的笑意,手指顺着往上,将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一寸寸抚摩,又重重的掉下去,赵瑾言她终是昏了畴昔,想她虽从死门关头爬过来,对这皮肉之苦,也是怕的,昏了也好,便不会感觉痛,便不会没法面对。
温元良一身是血的回到府邸,将赵瑾言置于床榻之上,唤来迟重来为她医治,只单独一人立于床榻火线,薄唇微抿,不置一词的看着她,双拳紧握,他实在很严峻。
墨虚哑口无言,他一碰到温元良的事情,便没了方寸。
至于身上的血,想必是别人的罢。”
“公子……”刚得知温元良返来的墨虚吃紧赶来,正撞上了这么一副场景,便觉得他是受伤了,再看他满身是血,更是必定,语气也不由得带了几分叱骂,“迟重,怎地不为公子诊治?”
明显是在杀人,温元良倒是笑着的,他的女人,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舍不得他啊。
又那里不知本日这一行尽是伤害,但是这一行却又是必须。
这厮岂不是同她一样,没有死透,又活过来了!
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的曾观赏这一场剧变的人如是想,便在无数次半夜梦回,久久不能回神。
因而他来了,便是有生命伤害又如何?他总归会护着她。
“公子身材没病,只是经历大悲大喜,心殇罢了,又加上郁气难通,这才会如许。
“是有些过分,可这工具若换成了我和你,便是恰好!”温元良神采稳定,煞是当真的说道。
迟重也委曲,“是公子说让我先为这女人诊治,更何况公子他也没病。”
墨虚看了床榻上的赵瑾言一眼,也认了出来,可还是肝火未消,“虽说你不是神医,可也不至于连如许较着的伤都看不出来,公子他满身是血,怎地就会没病?”
不过对于床榻上正堕入昏倒的那位,他倒是很有兴趣。
血异化着肉的味道,那般熟谙,一如当初,赵瑾言怔怔的看着那仿若天生,印刻在温元良手臂上的牙印,那是她于峰回路转之际,本着同归于尽的心机所留下的。
“你本日若不放开,我便是断了这只手,也不要同你有一丝一毫的联络,温元良,不信你就尝尝!”
温元良点头,迟重是随行军医,也是姑母不放心本身一人在外,这才带了出来,他说没事那便必然没事,才放松了心神,倒是猛的向前倾倒,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