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一听便炸毛了,嚷嚷道:“蕊儿是在你府里死去的,凶除了你们赵家的人,还会有谁?”
陆老爷命人抬上陆菱蕊的尸首,竟然是径直走到了洲府门前。
赵海栗眉毛一挑,“如何还不拜别,事光临头晓得惊骇了?”明显还是将赵瑾言和陆菱蕊之死挂上了钩。
陆老爷隔着远远的望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下去,怒道:“赵老爷,小女失落整整三日,却在你府上成了一具尸身,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眼睛却瞟向了容怜儿,容怜儿忙说:“又不是我,你看我何为么!”
又着人和赵瑾言通了一声信,便也是他能做的极限了,却不料赵瑾言让他统统遵循章法行事便可。
容怜儿这会儿回过神来,拉住赵海栗的衣袖谨慎翼翼道:“老爷,如何办,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是赵瑾言,对,就是她!你不能因为她三言两语就给利诱了。”
陆老爷却知这算得上一个承诺了,特别赵海栗在阛阓之上向来是一诺令媛的,便是赵海栗今后不认,远在上京的赵家也不会不认,只要他们不怕把事情闹大。
“是……”这话出的仍然是有些吞吞吐吐。
可容怜儿不懂,心想此事过后,该好好敲打敲打一下她了,让她不要同赵瑾言为敌。
不久,便有一众小厮抬上了已然死去的陆菱蕊,她的满身被白布覆盖着,一动不动的。
赵瑾言的迷惑更大了,先前容怜儿清楚奉告是在东院里的一个堆栈里,而父亲却说是露台的东南一隅。
内里的鼓声还是高高响起,让容得水的心有些许烦躁,叮咛道:“出去和那敲鼓的人说一声,中午不审案。”
赵海栗此时也已经站起,同陆老爷道:“陆蜜斯在我府上产生这等事情,确是我管家不善的成果,只是此时并不晓得凶手是谁,陆老爷固然着人去查,若与我赵家的人有干系,我赵海栗也定不会护短。若凶手另有别人,也定会给陆蜜斯讨回这个公道。”
之前近似“官商勾搭”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见过,特别本日他要告的人,同这“官家”和“商家”都有干系,天然便是州府老爷的亲女,现在的赵夫人,不费些力量如何行?
而这等行动却实在难住了内里的容得水,他方才便接到容怜儿送来的手札,也大抵体味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却说陆老爷分开以后,赵海栗便让世人散开了,容怜儿天然是紧紧跟在他身后的,现在统统的锋芒都指向她,而她能倚杖的人,只要赵海栗了。
赵海栗在一旁沉默不语,一旁的忠伯道:“陆老爷,节哀顺变。”
赵海栗道:“是非曲直,自有官府定论。”
“倒不是惊骇,只是心有迷惑。”并不睬会他语气里的讽刺,赵瑾言问:“父亲可否奉告,陆蜜斯的尸身是在那里发明的。”
赵海栗同忠伯叮咛道:“将人抬上来吧。”
几日前喜宴上的事情,陆老爷也是有耳闻的,毕竟还同陆菱蕊脱不了干系,便愈发感觉容怜儿可疑,却因着她现在的身份,只等着赵海栗的反应。
此时正值中午,炽热的阳光如熊熊烈火般烤着大地,街上行人寥寥无几,独独陆老爷佳耦在前,前面便是仆人抬的陆菱蕊的尸身,非常壮观的模样。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不成能的,这不是蕊儿,这必然不是蕊儿!”
陆老爷问:“这是甚么?”心下模糊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不敢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