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晓得娟姐要去寺里烧香吗?”小琴走到小棋身边,低声问。
姜柔一手捂着肚子,蹲下身来,腹中一阵阵绞痛。
此时的官道上并无赶路之人,而他们撤除四个抬肩舆的丁壮,剩下的四人皆是女子。
小琴和尹善皆迷惑地看着他。
看向姜柔自傲满满地跨步走着,再看向小棋似笑非笑的神采,小琴的内心升起不安。
十里坡和葛家庄只隔了四五里路,沈娟的肩舆已不再等候姜柔返来,正离了官道往十里坡赶来,小棋催着轿夫脚步走大一些,像是某个饿汉想快些忙完手中的活急着回家用饭那般迫不及待。
“我们记取呢,只是大哥,她见了你的模样,你不怕她告官吗?”大汉应道。
“这离十里坡另有多远?”
绑红巾的大汉弯了弯嘴,明天这笔买卖可真是奉上门来了的。前几日,他在做他另一样端庄买卖杀猪卖肉时,有一个丫环来到来了他的摊前,这丫环长得斑斓,穿得也好,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丫环,觉得她是要买肉,成果问东问西的,得知他会些工夫后,把他拉到一旁提及别的买卖来。
氛围中满盈着湿气的味道,小琴一手揪动手绢悄悄地顶在鼻下,一双眼睛环顾着四周。
沈娟掀起帘子一角,看向神采狰狞的姜柔。
“你家娟姐现下身边有几人护着?”房容祥问。
现在这处所世道乱,山贼匪盗们光天化日掳掠是常有的事,若只是单单抢钱还没甚么,沈娟她年纪悄悄又是花容月貌,万一被捉了走,把她卖了千万次也赔不起啊,小琴想着便头皮发麻。
小琴本想体味的详细些,见小棋如此的轻视的口气,顿时把余下的疑问咽回了肚里。
这一带的匪盗是很猖獗,但并非说赶上便能赶上的,何况时候尚早,普通的匪盗还在呼呼大睡,他们可不会起这么早出去打劫。不过,这只是普通环境,如果匪盗事前晓得早上有一顿肥餐的话,是会夙起的。
姜柔只是看了一眼尹善,实在没空理他,松了小琴,一人进了茅房。
房容祥收回落在红日上的目光,这才重视到方才盘跚从身边走过的两人此中一个躬着背的是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