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尹善笑着说。
见姜柔不太欢畅，房容祥说道：“胖一点，也挺都雅的。”
等陈阿狗手上的雪球扔完了，便是姜柔反击的时候，她硬是打得陈阿狗连做球的余地都没有，追着他满院子跑。
只是弟兄们一走，盗窟里就冷僻了，房容祥看着坐在一旁的姜柔，靠着炭火的干系，她的脸又圆又红。
又一个雪球劈面而来，砸在姜柔脸上立即就碎了。
“是陪哪个相好的吧。”郑贤说。
好歹大师相处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点也稳定，特别是方才问的是甚么话，姜柔瞪他一眼。
“哟，大脸还挺坚固的嘛！”郑贤在一旁讽刺道。
“该死！”姜柔笑道。
看到落在地上的雪，本来是陈鸿练习完返来扔了个雪球在姜柔的后脑勺上。
实在要说蝙蝠寨里弟兄们最欢愉的时候，反而不是每次行动胜利大吃大喝庆贺的时候，而是年关将至，给家人筹办礼操即将团聚的时候。
“你仿佛真的长胖了。”郑贤靠近一看。
一个雪球飞进正厅，适值打在郑贤的嘴上。
趁着姜柔打郑贤的时候，陈鸿连做了几个雪球，狠恶地朝姜柔打去。
渐入寒冬，山里的气候更加地转冷，姜柔早上窝在暖和的被子里，涓滴不肯起来。不过还是多年养成的风俗，姜柔赖上一会就会自发爬起来去练武。
“恩。”郑贤点点头。
朝着尹善的目光望去，郑贤面色一冷，关于比来大哥对姜柔的非常，他本日也不是第一次发觉，这盗窟里大抵除了幼年无知的陈鸿以外，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回家就算了吧，我是筹算去苏杭一带看看。”尹善道。
“喂，你是不是长胖了？”郑贤问。
接连的雪天，姜柔每日练完武以后就坐在炭火边不得转动，之前还会隔三差五去替陈鸿练习弟兄，一下雪，姜柔便懒得透露在内里了。
这几天雪不断，房容祥念及有些住在山里的弟兄回家的路不好走，便干脆决定明天放弟兄们一道回家过年。
姜柔这一刻顾不着跟他辩论，站在门口的陈阿狗正洋洋对劲，她二话没说冲出正厅，在门口拾起一把雪揉成一团便往陈阿狗身上扔。
他真不筹算回家一趟吗，房容祥正欲问，只闻声姜柔啊地叫了一声。
也是因为如此，房容祥从不会收那些被视为命如草芥因而把别人的命也视为草芥的逃亡之徒。在现当代道，这块靠天运的地盘上，这类小**地痞四周三五成群，如果只靠着聚众生长，蝙蝠寨现在可不止是这些人。
漫天飞雪，即便关上门窗，亮着炭火，也抵不住从各种细缝中吹出去的冷风，因而正厅里，除了陈鸿在校场练习，蝙蝠寨的几大当家全凑在一起，人多和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