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窗户敞开,帐幔飘摇,傅蔓卿倒于地上,胸口血流如注;一名黑衣人正掷动手中染血的利匕,缓慢跃向窗外。
公然不想见阿原,也不想见谢岩了。
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时夜色暗中,难以看清贼人样貌,贼人想遁逃也便利。现在若往哪个角落一钻,阿原孤身一人,往那里找去?
他低头看傅蔓卿,见她胸口尚在微微起伏,抬手将她抱起,沉声问道:“傅蔓卿,是谁在害你?”
她的破尘剑“笃”地磕在老鸨面前的凳子上,问道:“你说,让她本身倒好,还是我们带回衙门里渐渐捋好?谁叫她是贺王世子那早晨不在场的独一证人呢?按本朝律令,凶手未能确认,相干证人都可囚入狱中,以防诬告或伪证。妈妈筹办好送牢饭没有?”
左言希笑了笑,“他会信我。”
按旧例,父母新丧,孝子贤孙应当日夜跪侍于灵前,毫不成躲懒回房歇息。只是连着几个日夜不睡,凭他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以是困乏之极时,多有倚墙坐着打盹的,也有悄悄在僻静无人处打个地铺卧上一两个时候的。
半个时候后,四周的两个大夫已赶到,去请左言希的陪侍也返来了,倒是白手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