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哭道:“我原也活得够了!我数十年如一日,经心极力奉养皇上,终究落得甚么?眼看着家破人亡,一无所得!我们母女寒微,皇上想送就送,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现在跟阿原的小鹿已被活活打死,阿原也被当场打昏,如许的大热天关在暗无天日的樊笼里,没医没药的,还能活吗?不如我跟她一起去了,免得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日日被人诽谤,生不如死!”
待林贤妃步入,慕北湮看向景辞,悄问:“这又是你的安排?”
乔贵嫔又惊又怒,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揪打郭氏,哭叫道:“老贱婢,我何尝薄待过你,竟敢如此诬告于我!”
梁帝吃紧道:“放心,朕毫不叫人害了她。”
眠晚,风眠晚,阿原,几时轮到旁人来替她向他伸谢?
景辞呼吸一滞,转脸看他笑得眯起的桃花眼,眸心便有种被刺割般的克意,却很快化作霜雪般的苦楚。
景辞昂首时,正见长乐公主满头大汗奔过来,号召了他,又向稍远处正待分开的慕北湮挥了挥手,“北湮!”
何况,若阿原真的出事,真凶未明,一样没法向赵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