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不放心景辞,再次带着四皇子均王朱友桢过来看望时,见他还是用饭服药,气色倒还好,这才稍稍放心。
景辞道:“嗯,现在你便不在乎我会被你心上人所害,更不在乎你义弟为报父仇而成为郢王的必杀目标?你想用你亲朋乃至你本身的骸骨垫脚,来调换你心上人的繁华之路?倒是合适你向来的风骨。只是你有没有问过,你寄父甘不甘心一世豪雄冤死于妇人之手,我和慕北湮愿不肯意为你的痴情奉献性命?”
若实在找不出凶手时,阿原这罪名,不坐实也得坐实了……再没甚么比安抚赵王、保得大梁北境安然更首要。
景辞又将一叠纸丢入火盆。
梁帝只听闻阿原杀人,人证物证俱全,才由得乔立等抓人用刑。现在传闻阿原能够被冤,他不觉怔了怔,果觉对原夫人太不公,便道:“既如此,先让他们持续清查凶手,临时别对阿原用刑吧!不过此事件必尽快查明,千万担搁不得!”
虽是炎炎隆冬,他的面庞竟如冰雪般剔透,泠泠目光如寒泉般从左言希身上滑过,“若你留在我身边,发明我成心对于郢王,你是不是又筹算为了保住你的探儿,卖了我趁便卖了你本身?至于你的亲人,从你寄父到你义弟,都已经被你疏忽了吧?”
左言希面色惨白,脱口道:“我并未健忘寄父哺育之恩!寄父之死与郢王有关,但和她并无直接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