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妇人吃了一惊,“吓,不会有人吊死在这里吧?”
一众亲兵便裹卷了贺王和靳大德飞奔而去。
贺王嘲笑道:“你想多了!本王杀人无数,刀下亡魂不知多少,哪有甚么清誉?本王也不怕落人丁舌,谁舌头长我就割谁舌头,割个百八十条,谁还敢多话?”
眼看天气已暮,也来不及审判犯人,李斐只得安排靳大德好吃好喝地先住下,又号召主薄先去安排苦主写诉状,陈案情。
李斐所不晓得的是,那边气势昂扬出兵而退的贺王也正吼怒大怒。
等睡梦中的阿原闻到动静披衣赶来,李斐兀自惊魂不决,抱着乌纱帽在堂间捶胸顿足地大声吼怒:“景知晚呢?景知晚呢?这个不靠谱的东西,要紧关头死那里去了?他惹出来的一大摊子烂事儿,脖子一缩当了乌龟,一锅屎尿全扣到老子头上如何回事?”
阿原道:“扯!我看到他追着你跑了,然后没返来!莫非你是仙颜小娘子?”
景知晚轻笑,“我是不是仙颜小娘子,你莫非不晓得?魍”
李斐已为是否获咎了贺王忐忑了一整夜,听闻传报贺王亲来县衙,连跌带爬从床上滚下,歪着帽子边系腰带边奔出去驱逐。
尽是杀气的壮汉刀持得很稳,稳稳地割破了那苦主脖颈上的皮肤。虽不致命,鲜血滑落时,那男人已在惊吓当中撕心裂肺地乱嚎起来。他的脚下垂垂汪出一团湿痕,却不是血,而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