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晚微微蹙眉,“你是说,小玉母亲沉痾病笃,她另有闲情去茶馆听平话?又或者是早晨获得的动静,她连你们这些姐妹都不奉告,清算行李连夜回家了?你们传闻小玉回故乡,都是听谁说的?”
“靳总管叫靳大德,不但是这里的主管,也是都城贺王府以及贺王统统家业的主管。”左言希很快接了口,“跟我寄父二十多年了,疆场上出世入死时也跟着。”
这些侍女吃穿不愁,平日在一起所会商的,除了如何奉养仆人,不过就是这些女儿家所爱之物。小馒头公然不陌生,一一看过那些东西,点头道:“都是小玉姐姐常日用的。”
虽是侍儿,但贺王府不比别家,小玉又得宠,她的脂粉金饰并很多。阿原一件件翻看时,却见那些用了一半的胭脂水粉竟然都很不错,并不像下人用的东西。她乃至找到了一瓶用了一半的凤仙花汁,恰是用那种玫红色的凤仙花所制。
靳大德点头,“当时已经挺晚了,俄然跑过来,哭得眼睛都肿了,妆也花了,我能说甚么?从速赏了她川资,让她回家看母亲去。”
小馒头明显不晓得如何表述,乞助的目光看向左言希。
门开了,数日未曾住人的屋子并无任何霉潮气味,仍然暗香芬芳,沁人肺腑。
言外之意,这靳大德虽是贺王府下人,但在府中的职位并不低,连左言希等也不敢低看分毫。
左言希霍地站起家,在前疾步而行。
她招来小馒头,问道:“这些都是小玉平日所用?”
那边便有小厮飞奔往那边别院取钥匙。
---题外话---阿辞么么哒!后天见!
“是,不过,仿佛不止……”
靳大德一边开着门,一面喃喃低语,明显惊诧万分。他目光炯炯,满脸的络腮胡子,乍看面相有些凶恶,但眼角微微上挑着,总似蕴着笑意,看着便令人有种驯良可亲的感受。
靳大德叹道:“小玉爱美不假,题目是她母亲沉痾,指不定就成了奔丧,她能带这些花红柳绿的东西归去吗?你看她的金饰大部分也没动过。”
差役翻开衣箱,熟谙的丫头也很快辩白出,衣物已少掉很多,看着的确像是细心清算了行李,然后自行拜别。
贺王家的人门槛太高,幸亏小小的沁河县衙也能藏龙卧虎,现在正能派上用处。
“看起来都不是平常之物。”
他唤人去问时,中间抹着泪的小馒头忽道:“我只记得小玉姐姐前一天还去茶馆听平话呢,傍晚返来兴趣勃勃地跟我讲听来的故事。但第二日一早便传闻小玉姐姐因为母亲急病赶着回家了!”
左言希皱眉,“平时跟我的丫头也有四五个,这一阵我又常出门,还真弄不清是甚么时候分开的……我叫人问问去。”
左言希迎上前,言语甚是谦恭,“靳叔,他们已去辨认过,小玉……能够真出事了!”
景知晚一向否定他是景辞,但现在左言希脱口便唤出了“阿辞”,而景知晚如此自但是然地接管了他这一称呼……
左言希天然不管这些小事,只问向身边的人,“钥匙呢?”
李斐忙问:“那里不对吗?”
小鹿已禁不住捅了捅阿原,“我们转头也弄点香归去吧!之前你也爱弄,但来了这小县衙,屋子里顶多剩了点儿花香,连脂粉香都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