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王世子的威压下,屋中氛围已温馨得近乎沉重。靳大德跪在地间,额上渐渐滚落大颗大颗的汗珠。
慕北湮气得面色泛青,问道:“你凭甚么认定是左言希杀了我父亲?”
而涵秋坡阿谁欲杀她的黑衣人,应当与贺王府的案子无关。
景辞目光微微一低,似笑非笑地扫过阿原,阿原脸上便不由地有些烫,好似慕北湮骂的蠢货是她普通。
随后,傅蔓卿遇害,前去暗查绢帕之事的左言希成了疑凶,在衙门住了一晚,他的房间里便呈现了“铁证”,而在父亲棺椁前整夜守灵的慕北湮才算完整洗刷了怀疑。
慕北湮道:“你本身都说了,来交常常的人多了,小爷三天两端去帐房领银子,指不定也去过,为何你们恰好要特别群情起言希?莫非当时你们就预知会在他房中搜出香囊?还是预知他和小玉有私交?”
阿原沉吟着,问道:“以贺王的职位,要措置这么个小小婢女,不比捏死只蚂蚁费事多少吧?为何非要杀人抛尸、捏形成小玉回籍的假像?”
靳大德的圆脸上尽是汗水,倒比平时看着忠诚些。他怔怔地看着阿原,“我的卧房里……并没甚么。”
慕北湮噎得握紧了拳,一时竟无言以对。
景辞盯着她耳垂看了半晌,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慕北湮叱道:“闭嘴!小玉是左言希的侍儿没错,可你们凭甚么以为,左言希会认出那香囊与小玉被害有关?莫非小玉在那香囊上写了字,说她曾被这香囊塞住嘴后奸杀?说到底,不过你想嫁祸,想当然地以为这是最有力的证据罢了!”
靳大德还在嗫嚅道:“可小玉毕竟那是言希公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