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怔怔地看了半晌,手上俄然一热,竟已被景辞牵住。
他嘲笑,斥道:“你倒是听话!可如果你学得会,还用我费事去做?”
阿原很想否定,但梦中气象历历在目,清楚就是切身经历。可如果往细里深想,仍然脑中阵阵疼痛,电光石火间再没法抓住一星半点切当的场景。
阿原没听到床榻上的景辞再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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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姑姑是习武之人,一时不防着了小女人的道儿,虽隔着棉被打得并不疼痛,也由不得气得暴跳如雷,喝道:“贱丫头,竟敢打我?”
屋中并未点灯,但阿原竟然能借着窗外投入的素月柔光看清他唇边的含笑,看到他眸心的辉彩,以及他替她拉起被子时苗条的手指。
阿谁委曲却倔强的少女,清楚就是她;而活得张扬肆意的原清离,几时如许委曲地活过?梦中之意,是被知夏姑姑怒斥,怪她笨拙,不会做切鲙,要劳景辞脱手?
阿原转头瞪他一眼,又冲知夏姑姑道:“今晚我会持续住在这里,你情愿在地上守着便在床下持续替我们守夜吧!不过我奉告你,你家公子……我原清离要定了!”
景辞抚额,叫道:“阿原!”
知夏姑姑怒道:“谁是我将来主母?你要不要脸?”
看主仆二人骂骂咧咧远去,知夏姑姑气到手足冰冷,拔出剑来狠狠刺在地上,怒叫道:“她……她反了天了!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