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上香的人,原也没需求从这条路走。
既然山道并非通往慈心庵,谁又能将山道上的命案和慈心庵这等清净庵堂联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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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枫虽不乏底气,但本地父母官到底不好获咎,只得道:“那么,如何清查,请大人叮咛!只是庙中都是女流之辈,且多出自功劳之家,不宜吃惊扰。”
李斐踌躇之际,景知晚忽道:“我们先在屋外各处逛逛,师太束缚众弟子在屋中暂避便可。”
里正笑道:“的确有大道从城里直通慈心庵,车轿都能行走,故而普通不会有人舍近求远翻过这道山坡前去上香。昨日老爷问四周景象,我等未提此庵,恰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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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直到此时才摆脱山鸡汤的引诱,细心打量着地形,迷惑道:“如果凶手藏在庙中,那书僮为何大费周章从坡上翻过来?从山下大道绕到庵中,岂不更便利?”
县老爷驾到,慈心庵的主持妙枫也不敢怠慢,带着几个弟子切身迎出。
妙枫便有愠色,“知县大人,削发人以慈悲为怀,求的是普度众生,养毒蛇做甚?至于炼药,贫尼倒是略通一二,若遇时疫,便炼些药来分发给贫苦人家,为的是治病救人,莫非也能算作邪药?”
景知晚高高坐于肩舆之上,苗条骨节小扣着扶手,悠悠道:“上香的人,天然不会从这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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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枫还欲再言,目睹景知晚穿戴虽浅显,却连知县都谦逊几分,料得不是平常之辈。她迟疑半晌,才道:“若只在屋外逛逛……倒也无妨。”
听得来意,妙枫颇是不觉得然,说道:“有施主在四周遇害,贫尼深感不安,本日必然为他多念几遍往生咒,愿他泉下安眠,早日投胎。不过我们这庙里都是削发修行之人,入夜便闭了庙门,不准一小我出入,如何能够跑出去害人?”
公然,里正道:“那是天然。皇上恩恤,赏过很多钱银,何况大多有些家底。另有那边一大片地,都是最肥美的,也是划归慈心庵,每年的租子便充足她们花消了!”
里正所指的,是涵秋坡另一面的陡峭之处。除了大片肥饶地盘种着五谷杂粮,还沿着地形莳植了数十垅茶树。茶树的东南侧,大丛树木掩映下,有十余间黑瓦黄墙的修建,明显就是慈心庵了。
李斐忙道:“师太切莫曲解!诸恶莫作,诸善推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虔心修行的佛门弟子哪会跟那等毒邪之物打交道?只是闻得庵中香火畅旺,也有些居士会借住于庵中修行,难保个个心无邪念。现在既有证物显现能够与佛门败类有关,师太何妨共同下官清查清查,也可去去怀疑,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李斐皱眉,“那你们庵中有没有人豢养毒蛇、炼制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