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你有衣裳了就不穿我的衣裳了?莫非你之前是没有衣服穿吗?”罗如诗歪着小脑袋,皱着小眉头。她本来就长得粉嘟嘟的,现在又添了一抹童真,显得非常敬爱。
会不会惹得他恶感?
“真、真的可、可……以吗?”陶陶欣喜地瞻仰着肖折釉。
肖折釉僵在那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惊于霍玄说的话,也惊于罗如诗敬爱的设法。
肖折釉那里敢接,一边往回推,一边问:“四女人,你这是做甚么?”
陶陶望着肖折釉,见她点了头,才规端方矩地朝霍玄走去。
“当然。”
霍玄已经放下了笔,正在架子盆里洗手。
罗如诗睁大了眼睛,大声说:“霍将军可说了,你穿了我一件衣裳,他赔十件。那我给你十件,岂不是能换来一百件?给你一百件,那就能换一千件!”
她拿了一粒被冰块浸着的桑葚放在嘴里,丝丝甜意混着冰块的清冷囊括而来。
一曲结束,霍玄将手中的陶埙放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摆着很多陶埙。肖折釉目光一扫,就认出来这些陶埙是她当初遗落在画舫船头的那些。
归刀,霍玄的亲信部下。
她从丫环怀里随便扯出来一套鱼肚白的襦装塞进肖折釉的手里,带着几个小丫环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高兴地说:“逛逛走,我们去霍将军那儿换十件新衣裳……”
霍玄板着脸的模样闪现面前,肖折釉俄然有了坏主张。
罗如诗眼角还半悬着颗泪珠儿呢,她细心看了肖折釉一眼,才不情不肯地说:“成吧,一件就一件。”
“一件。”
肖折釉是自小听着哥哥吹的陶埙长大的,她非常清楚霍玄方才吹的底子不是甚么曲子,就是胡乱瞎吹的,她的确感觉霍玄这类人是底子不会甚么乐器。
“嗯。”
罗如诗往肖折釉怀里塞了又塞,塞得肖折釉小胳膊发麻,有些抱不住了。肖折釉哭笑不得地说:“四女人,但是我不会再穿你的衣裳了呀。”
霍玄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在膝上,陶陶严峻地脊背绷得可直了。
她想负气第二天不来,但是她没骨气。谁让她有求于人哩?她换上他送来的衣服,细心梳了头发,乃至揉了揉脸,对着铜镜摆出一个天然的含笑来,才牵着陶陶的手去往霍玄那边。
“十件!”
“嫂子,我也去看看。”肖折釉跟纪秀君支会一声。
肖折釉收回目光,对小丫环道了声谢。
“我、我……我来给你送衣裳了!”罗如诗气喘吁吁地说。
肖折釉这才走近,也没迈进门槛,只站在门槛外,把罗如诗来过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想到罗四女人那双分外有蛮力的小手,肖折釉缩了缩脖子,她回身小声对身后的两个丫环说:“如果罗四女人一会儿扑上来,你们可得拦着,把她拉下去哈。”
肖折釉将陶陶拉到一旁,对陶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敢吵了那位架子忒大的爷。
肖折釉之以是记得他那么清楚,是因为这小我实在是太冷了,整小我仿佛一块冰一样。这小我站在劈面,都能够降暑了。
肖折漆则是翻开箱子,一脸赞叹地“哇――哇――哇――”
纪秀君头上受伤的处所又开端疼了,她不得不皱着眉躺下,安息一阵。
“……仿佛给将军添费事了。”肖折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霍玄。也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面前的霍玄比平常的神采更要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