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别担忧,我们好好的呢。外头风大,我们回屋里去。”
肖折釉摇了点头。
霍玄用遍及纵横疤痕的掌心,行动极其迟缓地一点一点抚过她柔滑的脸颊。他粗粝的掌心让赵素心的心肝颤了颤。
肖折釉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走吧,我们归去。”
他想开口问问赵德越的事情,但是他没敢问,乞助似地望向坐在一旁的罗知州。不管如何说,霍玄跟罗家还是有些渊源的,让罗知州来讨情,总比他这个小人物强。
霍玄起家,席间其别人也全跟着站了起来。
过了好久,赵素心举着的玉手有些僵,她唇畔的笑意不减,仿若无事一样将手中的茶盏悄悄放在霍玄面前,白嫩敬爱的指尖儿似偶然地抹了一下茶盏的边儿。
“嫂子,你如何出来了?现在应当好好养身子才对。”肖折釉仓猝拉着陶陶小跑着迎畴昔。
“霍将军已经走了,雨还没停的时候就走了。”
“把这层皮肉撕了。”霍玄罢手,大步往外走。
“现在天下承平不易,罗知州还是不要孤负了他们三个的热血罢。”霍玄渐渐起家,捻了一下袖口,“罗闵江,我给过你机遇了。”
霍玄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地姐弟俩。
夜里俄然下了雨,雨水敲在屋顶、檐下,像打拍子一样的声音扰得肖折釉睡得不安宁。肖折釉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醒的,她推开小轩窗,落雨未歇,淅淅沥沥地落在檐下。
马车里,霍玄合着眼,整小我沉如静潭。
肖折釉望着紧闭的柴木院门,一点一点想明白了。霍玄本来就是差事在身,来南广州办事儿的。现在事情办完了,他走了。
马车回到罗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霍玄从马车高低去,独自往府里走,没有再等马车里的肖折釉和陶陶。
默了默,霍玄转过身,看向身侧的赵素心。
肖折釉牵着陶陶回到小院,远远的,就瞥见纪秀君拉着肖折漆站在小院门口张望着。
赵老爷一向目不转睛地盯着霍玄,见他脸上始终没甚么神采,贰内心直打鼓。但是男人嘛,哪个不爱美人娇?更何况还是和他亡妻长相如此类似的美人儿……
肖折釉愣愣看着这一幕,这是要剥了赵素心的脸皮?为甚么?因为赵素心长得像宿世的她?霍玄这么讨厌她?
罗知州也严厉了些,说:“能替将军挡刀是立景这孩子的幸运……”
纪秀君点点头,一家人回到屋里。肖折釉想让嫂子回床上躺下歇着,纪秀君倒是放心不下,非要肖折釉将本日的事情说给她听。待肖折釉将在赵府产生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了,纪秀君沉默了好久,才轻声说:“如果赵德越真的能被问斩就好了……”
他笑了一下,“现在衙门的人还定不下案子,正头疼着呢。依将军的意义……”
肖折釉抓着车壁跳上马车,落地的时候因为天气暗淡没看清,脚踝一崴,差点跌了一跤。她稳了稳身子,才将马车上的陶陶抱下来。
“将军的茶盏空了。”她将茶盏递给霍玄,一双勾魂儿的凤眼大胆地望着霍玄。
但是霍玄住着的院门紧闭着,将肖折釉关在了院门外。
赵素心本来心中失落,见霍玄行动,内心一喜,仓猝向前凑了两步,媚眼望着霍玄,娇声轻唤:“将军……”
“会的!”肖折釉果断地点点头,又欣喜了纪秀君几句,让她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