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圣上办差事不得不远行,让祖母惦记了。”霍玄面对老太太的时候神采可贵和缓了些。
这雪已经下了几日,上山的路被雪覆了很厚一层。霍玄听着脚下的雪声,想着这几日必是无人上山,也无人下山。
老太太也沉默下来,她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略心伤地说:“不覆,你就算不为我这老太婆考虑,就不为你母亲想想?你母亲受了多少委曲,吃了多少苦,你但是她独一的依托!人家都有儿媳奉养、稚童绕膝,你就真忍心看她一小我孤苦伶仃住在山上?”
早晨到了驿馆,漆漆拉着肖折釉的袖子,问:“姐,霍将军不像没钱的模样呀!为啥未几雇一辆马车?”
“将军,两位表女人和表少爷与府里的少爷、女人打起来了。”归刀用他永无波澜的调子禀告。
漆漆和陶陶向来没见过雪,望着漫天飞舞的雪,非常别致。
肖折釉和漆漆、陶陶站在角落里,都闹得一身狼狈。
肖折釉明白漆漆和陶陶都吓坏了,可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她咬咬牙,上前一步,大着胆量看向霍玄,说道:“我们肇事了,把府里的二少爷、三女人另有一名表少爷给打了。”
肖折釉正在清算本日陶陶念过的诗,将他念不好的句子抄下来。她连头都没抬,随便说:“那你去和霍将军提出来想伶仃乘坐一辆马车呗。”
老太太还想起来,想了想,又循分坐着了。她等霍玄喝了茶,才开口:“这一走,又是大半年!”
肖折釉将帘子放下,内心想着现在的霍玄再也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霍玄的目光逐步冷下去,冷到根柢就成了看不透看不懂的沉沉寂潭。
“别跟我提文聪!”老太太的神采沉了下来。
“姐!雪!雪!”陶陶摊开手掌,将手内心的雪捧给肖折釉,“咦?化了……”
张妈妈立即眯着眼睛温声细语:“老祖宗,您消消气,将军刚返来第一个就来看您呐!我们将军最孝敬您呢。”
漆漆则是满眼星光,被霍府的气势晃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