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臣因公而行,这一起必是忙于赶路,恐不便利同业。”霍玄俄然开口。“那有甚么不便利的?”盛夕月松开肖折釉的手,走到霍玄面前,仰着脸望他,“我也焦急赶路呀!一起赶路嘛!再说了,折釉跟着你赶路,这一起必然又无聊又辛苦!有我陪着她,不但能给她解闷,还能照
刚进屋的绿果儿随口说了句:“表女人一醒过来就问将军。”
肖折釉偏过甚,迷惑地看着她。
绛葡儿把饭菜端出去,笑着说:“将军叮咛奴婢一向将饭菜温着,等表女人一醒就端过来呢!”
肖折釉微微怔了一下。
顾她呢!我可比你细心!”
“晓得的。”肖折釉将身上霍玄的宽袍脱下来,抱在怀里。她不怕汤药的苦味儿,但是莫名受不了姜汤的辣。让她喝一碗姜汤还不如让她喝十天汤药。只不过,她并没有在霍玄面前率性说“不”的资格。
师延煜笑了一下,给盛夕月倒了一杯桑葚酒,笑道:“夕月,这酒味道不错,尝尝看。”
盛夕月没吃多少东西,望着霍玄滚滚不断:“将军,传闻行宫的选址是您定的?您定的处所是真好!沧芮州但是个都雅得不得了的处所……”
霍玄一向在一旁看着她把姜汤喝下去,才说:“去床上歇着,多盖一层被子。”
肖折釉笑了一下,她的确是饿了。肖折釉坐在饭桌前,第一眼瞥见的就是摆在身前的一个白瓷葵口小碗,碗里装着小半碗粉嘟嘟的虾。
肖折釉也不好这个时候回身走开,只得带着绿果儿迎上去,恭敬地给盛夕月郡主行了礼,又给霍玄问了好。
“折釉。”霍玄喊了一声。
“这不就结了!”盛夕月重新高兴地笑起来。
那就喝吧。
肖折釉点点头,又问:“将军一向留在驿馆吗?”
夜里,肖折釉坐在灯下,手里握了卷书在读。绿果儿和绛葡儿在一旁做针线活儿,两个小丫环有些犯困,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归弦合着眼睛在一旁养神,现在归弦早晨会歇在肖折釉的住处护着她。
肖折釉屈膝,问了声好。
“将军、夕月,本来你们在这里。”师延煜畴前院走出去,他对肖折釉点了下头,“肖女人也在这里。”
师延煜和盛夕月都站在一旁。
霍玄没说话,带着肖折釉回往前走。肖折釉看他一眼,晓得他的沉默便是情意已决。她也未几说,提着衣摆跟着他往驿馆里走。霍玄的袍子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太大了。
“身材可还好?可另有不舒畅?”霍玄问。
她又蹙着眉略抱怨地看了霍玄一眼,笑道:“将军,你这长辈做得可不如何好,没把孩子照顾好呢。”
盛夕月有点迷惑,师延煜倒是模糊晓得霍玄的不悦似与肖折釉有关。师延煜顺着霍玄的目光看向逐步走远的肖折釉,他不由想到那一日脚踝被蛇缠住还能淡然说话的她来。
挺冷的,她扯了扯两层被子将本身裹住。
“折釉,你身子未完整好,回屋子里好好歇息。”霍玄语气里的那一丝不悦很较着。
绿果儿则是说:“表女人,将军的衣服落在这里了。要奴婢送畴昔吗?”
盛夕月嘟着嘴,看得有点眼红。
“表女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们了!”绛葡儿一边从柜子里抱被子一边说。
“不消,放那边就好。”肖折釉望着被她放在三足高脚桌上的玄色锦袍,“你们两个明天也吓着了,都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