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谁……”桂以介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这架式……
景腾帝脸上的红一道白一道。愤怒和憋屈的情感塞在心窝,出不来。恰好冰冷的刀子架在脖子上,割破的口儿还在模糊发疼,提示着他要沉着。
宫。眼下他们心中第一个设法就是……这大盛的皇位真的要给一个女人?
大殿当中响起一片喧闹之声,本该是寂静厉静的大殿,此时却因为文武百官一声赛过一声的群情声而变得喧闹不堪。
,立即看向她。
景腾帝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议地望着她。朝中臣子也一样个个目光庞大,就连那几个昨夜一起在右相府中议事的朝臣也有些惊奇。
更小,又阔别明定城。这皇位总不能落在他们这些没兵马的朝臣手中。现在既是兵荒马乱的年初,民气和兵马才是统统。而这两样东西恰好都在沈不覆手中。
他睁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肖折釉,死不瞑目。
肖折釉做了一个了然的神采,轻笑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陛下这皇位本来就是趁定王与玄王阔别明定城冲至边疆与敌军厮杀时,趁乱夺宫而来。这天子……本来就做的名不正言不顺。”
肖折釉的轻笑声突破了这类死寂的氛围。她含笑嫣然地望着景腾帝,问道:“陛下该不会觉得我本日来宫中是一时打动毫无筹办吧?”
“猖獗!”景腾帝从玉砌金堆的台阶走下来,肝火腾腾地冲向肖折釉。
桂以介张大了嘴,他就杀了小我的工夫,肖折釉如何成皇后了?
“臣,章英骐愿誓死尽忠皇后娘娘!”
这就是真正的先礼后兵吧?诸人这才想起肖折釉先前表示过她是带兵进宫的……
肖折釉好笑地说:“桂大人有话直说就好。”
肖折釉又问:“那么依秦大人之见,这帝位该由谁来担当?”
景腾帝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妇人究竟想做甚么?有本领杀了朕!”
肖折釉早就推测有人会提出此事,她并不料外。
“你胡说!”景腾帝气得将近跳起来。
秦大人皱着眉,想说甚么,又把话咽了归去。他尚不清楚肖折釉最后会如此,倒也不想冒然发言。
“哪来的无知妇人!这里岂是你撒泼的处所!这里是朝堂,不是你一个女人能来的处所!”景腾帝大怒。
但是就在景腾帝刚靠近肖折釉的时候,站在肖折釉身后的一个侍女俄然上前一步。只见一道银光一闪,等景腾帝反应过来的时候,侍女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入茶淡淡地点了下头,道:“既是小公子交代的事情,奴婢自会完成。夫人不必客气。”
他死力压下胸口的气愤和憋屈,死死盯着肖折釉的脸,咬着牙说:“沈夫人,你还是要识时务一些!谋逆之罪,但是要诛九族的!朕念在你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沈将军的家眷,勉强能够宽恕你这一次。”
景腾帝的身材一头栽下去,倒在大殿上,鲜血在他身下逐步伸展开来。
“诸位大人觉得我今宫是为了甚么?夺权篡位?”肖折釉笑了一下,“想必诸位都清楚当年定元帝对沈将军不义,沈将军斩杀定元帝之时是他最好的登帝机会。但是他以假死之名逃遁。”
景腾帝神采惨白,他知本日之事不成善了。那句话既然是他一时打动亲口说出来,又有苏大人撞柱的义举,那他这龙椅恐不能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