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自发被下了脸面,更加愤怒,抬手指了刘二狗就问,“你先前带去果园那三个孩子呢,从速交出来,不然别怪我翻脸!”
“对,对,快走,今后总有再见的时候。”刘二狗媳妇儿伸手先扶了晨光上车,然后又叮嘱两个儿子好好帮着爹爹赶车。
“没有,没有。”明哥儿把胸口拍得彭彭响,“咱爹多短长啊,海盗都杀了好几十呢。这会儿许是受伤了,不晓得在那里养伤呢,我们先去找长兄,不能扯咱爹的后腿。”
不提刘家如何,也不说三个孩子直奔军城而去,只说董蓉夙起赶去车马店,倒是极轻易就搭上了一个北去的车队。一来她扮成的是年青后生,身康体健,不需照顾,有事时候还能帮把手。二来,他给的食宿银子也丰富,以是,太阳方才升上半空,她就坐在堆满箱子的马车上出了滨州城。
刘二狗不知是不肯意多计算,还是当真接管了这个说法,摆手应道,“多谢刘捕头惦记,不过,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拿着孩子也金贵着呢。客岁书院里的陈先生家办丧事找村里孩子,也没人接这活计呢。”
“就是,就是。义兄的工夫最好了,到时候,谁欺负爹娘,让长兄一箭射死他!”
刘二狗正要出门口,听得这话就变了神采,恼道,“刘捕头,我们常日敬你是官差,从未失过礼数。本日家里杀猪,你来喝杯酒,我们都欢畅,如何还平白喊着要抓我下狱啊?”
为制止节外生枝,刘二狗儿媳妇也不敢跑去哥哥家里把棉袄要返来,只得咬咬牙开了箱子,找了两个儿子和本身过年要穿的新棉袄,服侍三个孩子换了,又让他们吃了些热饭菜。包裹里也塞上十几个白面馒头,这才叹着气送他们上马车。
李二狗儿媳妇恰好去库房取茶叶,见了他如此模样,就开口问道,“这是如何了,你不宴客人出去用饭,如何还躲仓里来了?”
“就是,刘捕头怕是喝醉了吧,快进屋坐会儿,醒醒酒!”浩繁相邻多年来一向在果园里帮工,见到的朱紫多了,对几个官差固然恭敬,倒也没有多惊骇,一边笑嘻嘻打着圆场,一边就要请几个官差进门。
他这话说的客气,又正值晌午,几个官差相互看看就笑嘻嘻进屋去了。农家的酒菜虽说没有城里酒楼整治的标致,但好就幸亏实惠。大盆的鼓棒,大盆的杀猪菜,大盆的肉汤,吃得几个官差都是肚子圆滚滚,再灌上几大碗烈酒,上马车的时候几近就是爬上去的。
刘二狗马不断蹄,带着两个儿子又回了青县,找了一家杂货铺子买了些油盐等日用之物就回了自家,想着万一再碰到刘捕头也有个借口。许是刘捕头完整去了狐疑,本日倒没有再杀个回马枪,一家人这才算放了心。
“我们一家,乃至全部村庄都受了店主的大恩,若不然如何会有现在的好日子。可惜,我们都是一群泥腿子,明晓得有人欺负店主,我们也帮不上忙。”
启哥儿和明哥儿对视一眼,方才焦急安抚mm,倒是健忘防备了。但他们想了想就低声说道,“刘叔,我们现在不好透露身份,您猜到了也不要说出去。我们这就要走了,今后如果有机遇,必然来大叔家里吃杀猪菜!”
刘捕头干咳两声,天然不能说本身心急奉迎上官认错人了。因而随口扯了个慌,“城里有位老爷家里公子结婚,要找对童男童女冲冲煞气,我方才瞥见他们跟着你身边,一时想起来就赶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