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母找到了帮手非常欢乐,笑着承诺道,“如果本年的香椿能卖个好代价,姑母到时候就再给你做套新衣衫。”
不过,她很快就被两人的话题吸引住了。本来曹姑母家里种了五六棵香椿树,这几日恰是掰香椿芽的好时候,待得攒够一担挑去城里,那些大户人家都喜好买上几把儿做道小菜,尝个新奇。
曹姑母本日上门,一是为了看望侄子侄媳妇,二就是来寻人帮工。毕竟骨气不等人,错过了这三五日再摘下来的香椿芽就老了,除了撒盐腌咸菜再做不得别的吃食。
记得先前爸妈还活着的时候,因为家住乡村,家道又普通,以是冰箱这类电器也实在难以享用。倒是她家老爸不知在那里见到硝石制冰的体例,很快就活学活用起来。在别人家里热得如同蒸笼普通之时,她们家里永久是风凉恼人。
董蓉固然才嫁进曹家两日,但也瞧出这公爹是个浑厚本分的老好人,因而待他比拟曹婆子也多了三分敬意,听得这话天然就恭声应了下来。
“是吗,看模样这钱老爷是真爱好吃香椿。那冰块多金贵啊,存些甚么不好,竟然存这不值钱的野物。”曹老头儿感慨几句,想起明日儿媳妇回门就又说道,“蓉姐儿,明日归去见了你爹娘,记得替我问好,让你爹得闲了常来家里坐坐。”
傻柱儿还是不肯信赖董蓉,小声嘟囔着,“没有,没有!”但是他嘴上这般说,藏在被角儿里的双眼却不自发的偷偷瞄向墙角的小陶罐儿。
本来董蓉听得这话应当立即施礼伸谢,毕竟夫家如此主动示好,足以见得待她这儿媳是很看重的。但是她这会儿却甚么都顾不得了,脑筋里好似装了几千瓦的电机普通猖獗转动着,停也停不下来。
能够说,“冰”这个字在她的童年占有了很首要的位置。当然,今后或许更会成为她在这个时空赢利大业里最安定的基石!
董蓉笑着撒娇道,“那我就盼着姑母年年发大财了,我也年年有新衣衫穿了。”
提起灵巧懂事但身子一贯不好的小女儿,曹老头儿也叹了气,起家带着妹子一起去西配房探看。董蓉趁机从速回了东厢,成果一进门就见傻柱儿躺在大炕上熟睡。她想了想就上前把他拍醒,笑眯眯问道,“柱子,你整日嚷嚷说我是你媳妇儿,那你是不是也该听我的话啊?你手里有没有手银子,拿出来我替你保管好不好?”
曹姑母点头,“这个我也晓得,传闻客岁钱府买了三担香椿放进冰窖里存着,没曾想不过几日那椿芽儿就黑得跟碳头儿似的,钱老爷为此发了好大的火呢。”
她老妈乃至还常用果子捣汁冻成冰块给他们姐弟俩消暑,乃至于当时候他们姐弟在左邻右舍孩童中间绝对是举足轻重的角色。如果谁获咎了他们,那就别想抱着甘旨冰块大嚼。
董蓉越想越镇静,恨不能立即就跑进城去买了硝石返来试制冰块才好,但她昂首瞧见曹老头儿微黑的神采才蓦地惊觉机会不对,因而赶快收敛心神赔罪伸谢。
这般说来,她是不是能够钻个空子,先发一笔小财?
曹姑母非常爱好董蓉,天然不会看着她惹得公爹愤怒,赶快岔开话头儿问起小侄女曹二姐儿的病情,“二姐儿比来几日如何,身上但是还没有力量?我前些时候探听得一个偏方,传闻治咳疾很有效。后日让柱子把方剂一并捎返来,抓几幅药吃吃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