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姐儿气得瞪了眼睛,还要撵上去再骂两句。不想傻柱好似因为扛着施礼卷挡了视野,脚下一个踉跄扑到了她的背上。曹大姐儿哎呦一声又摔到了陈二身上,伉俪俩个滚作一团,双双啃了满嘴泥。
曹老头儿越想越活力,实在忍耐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就站了起来,怒声说道,“诸位乡邻,那果园是蓉姐儿…”
曹大姐儿不明本相,还觉得老爹真把老娘打晕了,窜到跟前就抱着老娘哭号起来,“娘啊,你可不能死啊,咱家刚发了财,你还没多享几年福呢。你如果死了,我爹讨了小老婆啊,那咱家的银子可都便宜狐狸精了。”
董蓉说完躬身行了个礼,然后也不等曹老头儿回声就扭身回了配房,三下五除二把剩下未几的施礼卷一卷扔给傻柱扛着就大步出了曹家。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就算作赔罪报歉了,末端甩开大步去撵自家媳妇儿,气得曹大姐儿大声谩骂不已。
曹婆子躺在地上偷眼瞄着老头子,见他没再说话就走掉了,内心长出一口气,然后敏捷展开了眼睛。她是宁肯身在粪坑,脸上也要贴金的脾气,若让全村人晓得果园是儿媳买的,同她曹家没有半文钱干系,大伙儿还不定在背后如何群情呢,那她另有甚么脸面昂首做人?
曹大姐儿扶了老娘坐起,陈老二也凑到跟前嘘寒问暖,如果不熟谙的人还真把他们当作可贵的孝女孝婿了。曹婆子恐怕村人猜出内幕,捂着脑袋一会儿嚷着说晕,一会儿又改了疼,哎呦声不竭。
有那好探听闲事儿的村人正三五结伴在曹家四周闲逛,目睹董蓉和傻柱这般走出来,就笑着上前探听,“蓉姐儿,柱子,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傻柱怔愣着摸摸脸颊,刚要开口说甚么,中间倒是传来一阵孩子的笑闹声,“羞!羞!傻柱子和媳妇儿亲嘴了!”
村里人早晓得她甚么德行也不肯触阿谁霉头,倒是陈老二被几个常日交好的狐朋狗友围住了。这个笑嘻嘻挤挤眼睛,小声道:“二哥,你岳家这是发财了!一百多两的果园说买就买了,二哥今后可要多照顾兄弟啊!”
这话但是说到陈老贰内心去了,他常日最是腻烦下地做活儿,老是盼着有一日当个穿戴绸缎长衫呼喝浩繁奴婢的地主。现在这欲望目睹就要达成了,他怎会不欢乐?一迭声的承诺世人,若他繁华,必不相忘。
曹婆子目睹两个外孙冲要去屋里翻点心,赶快伸手关了小门儿,这才撇嘴谩骂道,“都是董家那狐狸精不晓得在哪儿淘弄的银子,先骗我和你爹说要购置嫁奁,我觉得没几两银子就承诺了,成果本日才晓得竟然有一百多两。早晓得这么多,我就是打折她的腿也要把银子抢来啊。”
曹婆子一等陈老二送完客关上大门,立即就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抱怨道,“这些老不死的,上门道贺也不拿点贺礼,反倒把我的点心吃个精光。另有你爹那头倔驴,好好的金粉不肯往脸上刷,非要抹灰才欢畅,真是气死我了!”
再说曹大姐儿赶到娘家,目睹很多村人在坐,那脖子顿时拔得比院角的杨树都直,一副鼻孔朝天的高傲模样。除了稀有的几个长辈说话才肯号召几句,剩下世人好似都不在她眼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