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蓉抬手替这肥胖的少年擦了眼泪,心下甘苦掺杂。或许真是她太贪婪了,老天爷送了她这枉死的孤魂来到这陌生的天下重生,想必已是可贵开恩,如何还会再把活得好好的军军送来陪她呢?
世人瞧他一脸当真模样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当然那笑声里有多少美意,多少讽刺就没人晓得了。毕竟一个傻子能娶媳妇儿已是曹家祖坟冒青烟,若他再传宗接代,香火不竭,那可实在惹人妒忌了。
董蓉一时候也不晓得同这新弟弟说甚么好,只得点头送他同曹家老两口告别,然后又回了配房持续发楞。
不提董蓉如何一边揣摩生财大计一边痛苦的与草木灰密切打仗,只说傻柱子跟着看完热烈的村人们一起溜漫步达出了自家院门。有那村人拉着他打趣道,“柱子,又去冯大夫那边啊?你都娶完媳妇儿了,今后就不消上山采药了吧?”
曹老头儿扫了一眼笑呵呵的傻儿子,从速客气两句就拉着曹婆子回了堂屋,留下董家姐弟坐在配房里说说梯己话儿。
她正这般揣摩着,不想下身俄然一凉,本来月月到访的亲戚又上门了。她赶快爬到炕尾翻开一只青色小包裹,待得拿出两条深灰色的布带子,这才俄然醒过神来。这抖一抖就要掉下一层草木灰的东西,莫非真要同她紧贴个三五日吗?只是想想,她就忍不住想要咧嘴。但是,不消这个又能有啥体例,别说去那里找棉花和棉布便宜“护舒宝”,她现在就连换洗的衣裙都没有,当真是名副实在的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