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个公子哥儿实在耐不得疲累,一边伸手松了松领口一边扭头望着头顶的太阳骂道,“才进四月没几日,这日头如何就这般毒了,真到了三伏天,还不得把人晒成干儿了。”
董蓉部下繁忙不断,很快就办理的世人都是捧了冰碗大嚼,不时有人凉得打着颤抖,口中倒是赞个不断,“真是风凉苦涩啊,太解渴了。”
两人方才筹办安妥,就有几个公子哥抢先爬了上来,本来整齐的衣帽早就歪得不成模样了,若不是还要顾忌颜面,他们恨不能把舌头吐得同狗普通长,只盼着能散散热气才好。
蹲在他中间喘气的一名“难兄难弟”刚要接话儿,不想俄然感觉有阵冷风吹过脸庞。他诧异之下四周张望,这才瞧见几步开外站了一个年青小媳妇儿,此时帮手拿葵扇朝着面前的箱里猛扇。而那箱子里不知装了甚么,竟然在阳光下模糊冒着袅袅的红色蒸汽。
几个公子哥儿身后跟从的小厮长随们,听得这话也是笑嘻嘻叨教主子,想要自掏腰包尝个新奇。这些公子哥儿们常日都是极好颜面的人,谁也不想因为几文钱在朋友面前留下个鄙吝的名头,因而,董蓉转眼又卖出了十几碗。
很快,第二波攀爬的香客已是垂垂赶了上来,几位年青公子歇了这半晌,又吃得爽心畅怀,立时就觉脚下力量大增,纷繁扔下一把铜钱或者小块碎银就呼喊着侍从们持续斗争向上了。
那公子本就感觉喉咙中干痒,听得这话那里还忍的住,几步走上前嚷道,“竟然有冰碗可吃?快给本公子来一碗,如果当真解暑气,少不了你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