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歧，在你内心，我到底是甚么？你要这么防着我？”
他对她日久生出的，怕是只要讨厌吧。就算生生世世的循环，也洗刷不了的讨厌。
衍歧清楚在天音的嘴角寻到了一丝满足的笑容，张口想说点甚么，却俄然感觉面前相拥的两人，似是竖起了一道无形的樊篱，任何事物都插不出来。
“衍哥哥，你没事吧？”
天然这些都是凤鸣仙子一人说的，至于衍歧从方才见面起便黑着一张脸，除了催促他们加快速率，也没有旁的话。
他说……也一样。
“可当年师父一曲百花杀，名震三界，击退妖界三万妖兵，被誉为天界战神。”他紧了紧手中的笛子，“我现在连曲调也……”
天音的不安越来越甚，看着地上焦黑的大坑，终是忍不住上前两步，细看了起来，却见就连四周十几尺的草木也纷繁刹时枯死。
“我……”他本想解释几句，却在她越来越峻厉的眼神下消了音，低着头，临时又改了口，“我……我错了。”
只是刹时产生的事，她想要禁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股气压直向身前的灵乐袭去。
心顿时一抖，手脚顿时生硬得有些过甚，就连呼吸都有些受阻了起来。他竟然都听到了，那么他也会跟其别人一样讨厌她吗？毕竟她的名声是那样不堪，就算是跟她站在一处，也会被别人所嫌弃吧。
“灵乐，灵乐！”
“甚么？”天音回过神来，灵乐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凤鸣看着他脸上那较着的手掌印，“扑哧”一笑，语气一转，意有所指道：“是呀，的确是不一样些。”
衍歧眉头一皱，带着丝不耐：“应当是正南边位。”
天音看向手中，安抚道：“你只是不熟谙罢了，多试几次便好了。”
天音这才停了下来，昂首盯着他一脸无所谓的笑容，心中的担忧渐渐窜改成莫名的肝火，越回想方才的事，就越是心惊，也就更加奋怒。
放过她？他做了甚么需求她这么求她吗？不管是之前阿谁放肆拔扈的公主，还是现在这个冷酷的她，她何时这么寒微地求过他？他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她再次回到天界，他会让她对之前的所作所为支出代价。可当她真正这么求他的时候，他却俄然感觉……有些慌。
天音迷惑地看向他。
灵乐摇了点头：“我没事，师姐说过不动用神通就会没……师姐，你的脚如何了？”
“但是……”
“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伤，死不了的。”她不在乎地摇了点头，看了看他阴沉的神采，又端方地加了一句，“谢太子体贴。”
“师姐，师姐。”
语落，一股强大的气压自火线飞奔而来，灵乐最早反应过来，抱住天音往中间跳开。跟着一声巨响，他们方才站立的处所，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而坑中倒是空无一物，并没有任何妖物。
“这个断音要注入丹田的灵气，乐律才会精确，你可明白……”天音缓声解释，转头却见灵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本身。那种眼神，过分直白炽热，她顿时被瞧得有些宽裕。
“我福大命大，你看一点事都没有，师姐你不消……”
他的话说到一半，俄然惊呼，想要扶她坐下，却见她正紧紧抓着本身的衣袖，微微地颤抖着，似是严峻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