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拭着她的泪，一边报歉。她内心却更加酸痛得难受，如何也止不住眼里的泪水，终究似是支撑不住，她蹲下身去，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正南！”天音一惊，“如许人会越走越远，我们应当归去。”
灵乐咳了两声，脸上的红潮还将来得及退去，成心偶然地挡在天音的身前道：“我们只是为了找无忧笛的笛膜，来取这林中的竹子。”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取。”衍歧沉声交代，往前走去，刚一踏步，方才那股熟谙的妖气又逼了过来。
听到他认错，天音的肝火这才算是消了一些，却还是忍不住多训了几句：“若下次再犯这类弊端，可别再说是我师弟。”
“谁？”一道严峻的声音本身侧传来，背后透出了一丝亮光，“凤鸣吗？”
“不敷的。”他俄然沉下声，握紧手里的笛子。
天音低下头，只感觉阵阵寒气升了起来，明显她说的都是实话，却句句都能引发他的肝火，她只得闭嘴不再出声。
“可当年师父一曲百花杀，名震三界，击退妖界三万妖兵，被誉为天界战神。”他紧了紧手中的笛子，“我现在连曲调也……”
“方才那一招，我做得对不对？”见她没有细说的意义，灵乐适时地转开话题。
“无忧笛！”凤鸣一惊，看向他身后的天音。
天音抬开端来互看一眼，公然，两人都想到了此中的另一层意义。
说完，衍歧持续往南而去，却见她迟迟没有跟上，顿时肝火复兴。
方才还神采飞扬的脸，此时尽是惭愧：“你别哭，是我不对，我混账，就算早就喜好师姐……也不该，弄痛你了吗？”
他点头，天音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那你还去！”
可那气压却像是在禁止他进步普通，越是靠近月光花，那进犯就越麋集。就连在前面的天音三人都不免受了些涉及。
天音回想起方才气压落地时，地上那圈焦黑的似是燃烧的黑洞，心底那股不安，更加强了起来。像是有甚么事即将呼之欲出，却又想不起来是甚么。
悄悄的一句承诺，顿时满腹的担忧便古迹般地消逝了，天音终是点了点头。
“你们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这可要多谢你们，摘下那朵月光花，让我离开本体而成魔。”男人笑道，“本日我就不杀你们了，只不过也不能让你们走得太轻松。”
天音转头却见衍歧吃紧地走来，身后悬浮着一个光球。衍歧见到地上的天音，眉头微皱：“是你！”
衍歧一愣，似是没有推测她会这么直白地就说了出来，盯着她清澈的眼神，微微一滞。那眼神他太熟谙了，以往她追着他三界跑的时候，就是这类眼神。似是认死了一件事，不死不休。
天音一下充公住，差点就撞上了他，赶紧退后一步，拉开间隔：“只是划伤罢了，归去包扎一下就行了。”
天音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摆脱出来，担忧得高低翻看面前的人：“你有没有伤到那里？”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心中又是一紧，拉着灵乐，仔细心细地把他翻看了一遍，还是放心不下。
灵乐却可贵刚强地转过甚：“就……就是不敷，我只是想让师姐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