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神采沉了沉：“青云已经不是之前的青云了，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能撑多久，以是你不必把任务都揽在本身身上，如果你想分开……”
“甚么？”他不明白她的意义。
“说对！”他不给她解释的机遇。
灵乐纵使不肯，还是期呐呐艾地迎上去，转头瞅向天音的眼神，不幸兮兮的，似是即将被抛弃：“大师姐，我真的走了哦，真的真的走了哦！”
“天音……”凤鸣轻声唤她，语气中含着某种悲天悯人的难过。
“灵乐？”竟然是灵乐，是了，她另有个师弟，独一一个至心待她好的人。就算没有了师父，这人间另有一小我会来找她。
衍歧点点头，挥手让她起家，回身在主位上坐下，却久久未曾申明来意。
公然，只要凤鸣才是最值得他至心以对的人，至于天音也许只是因那天诛仙阵的惭愧，以是才想着赔偿一下。
“灵乐？”
飞翔的速率俄然慢了下来，衍歧往火线不远处一座飘浮的仙山而去，落地后指着山上的一块圆石道。
她积累满身的力量，到口的话却只变成两个字：“感谢……”感谢你来找我，感谢你护着我，感谢你给了我这五百年来独一一丝暖和。让她感觉那人间的苦劫，都值得了。
衍歧心中一软，表情莫名地好了起来，拥她入怀：“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却俄然上前一步，天音只觉火线一片斑白，腰间已经紧舒展上了一条臂膀：“师姐现在还想着他吗？”
以是她在人间一世又一世地等着，她咬着牙，忍耐着世世苦劫，等着曲解解开的那一天，他来接她。
他笑意更深：“便是九百年前，瑶池仙会你在席间跳的无忧舞，万花齐放，百鸟也跟着你临风起舞。那画面，我至今还记得。”
凤鸣天然也是，笑包庇隐有些不天然，干干地问道：“不知前次你的伤，但是好些了。”
身上的痛有些麻痹了，她不肯定身上越来越深切的刺痛，和更加难受的呼吸，是否是天祭的影响？四周俄然冷得入骨，她都感受不到本身的心是否也解冻了。
天音轻笑，摇了点头：“你统统谨慎。”现在的她，只是一介凡人，独一有的，便是手中这把神器赤姬，就算去了，也只是个笑料罢了吧。
天音神情一暗，师父……
“谁？”她还没从他俄然的变脸中回过神来。
“师姐，实在早在几百年前我们就了解，当时我还在龙蛋里。”他俄然出声，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你可还记得每次你和师父闹别扭，便跑到洞里来戳我的蛋壳，陪着我说一整天的话。当时我固然甚么都看不到，但我能够听到，我在蛋里待了上百年，你是独一一个跟我说话的人。当时我就在想，待我出来必然会对你很好很好，必然不会让你孤傲。我很早很早就想晓得你是甚么模样……直到瑶池仙会那天，我才真正见到你。”
“但是……”前次因为诛仙阵的反噬，她的元神早已受损，司药说过如果强行催动。只怕……
生生就在她面前，一招禁法：返魂术，拉回了凤鸣，也把她逼到死路。
天音的脑海映出小师弟灵乐的脸，那般笑容光辉，不含半点杂质的笑，就这么直直地突入了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