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身后的人已经僵在了原地，神采惨白如雪。
以是，就算被罚，就算突入妖界，就算被剔除仙骨打入尘寰，她唯独没有怨过的，就只要她。
“这些首要吗？”她不由问，心底却也不由得猜了个七八分。
他不晓得还能再说些甚么。
天帝竟真的不筹算管，天音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凉水，才沉着下来。
“是真的！”天音抓着他的手，似是怕他不信般，死死地攥着，“我求求你信我……我向来没有骗过你，也没有对不起过你们任何人，当年我没有杀凤鸣，我真的没有，你信赖我。”
“不必了。”衍歧终是忍不住拉了她的手起来，“用不着这么客气。”
衍歧说让她等，那她就等。她乖乖地等着，甚么都不要了，不期望如何尽力也得不到民气，也不期望永久留在天界，更不期望有人能够对她很好很好，乃至她已不想活着。
“天音，你先起来。”
“好，当然好。”绿水笑得有些大声，连应了几个好，顺手给她倒了杯茶，又指了指本身道，“你看看我，有哪儿是不好的吗？”
“天音……”衍歧张了张口，却不知跟她说些甚么，临到出口却只能轻声安抚，“不必担忧，他一会儿就会醒，我已经安排了人，送你回分界河。”
再次看到凤鸣，固然是在天音料想当中，但她的神采却有些出乎天音的料想。她神采惨白，寻不到一丝血气，微咬着下唇。唇上模糊另有些陈迹，似是咬得久起的印子。
“本相？甚么是本相？”天音一声冷似一声，“当年你向我借赤姬的本相吗？因为你强行用我的本命神器，以是才导致神器反噬，是以差点魂飞魄散？而衍歧却认定是我动的手吗？”
天音这才一点一点地回过神来，能感知四周的统统了，身子还是颤抖得短长。她缓缓地蹲下身去，抱着双腿团成一团，好似如许才气止住那自心底排泄来的颤抖普通。
“衍歧？”凤鸣拉了拉呆立在殿中的人。
他不敢信赖，本身竟会像个毛头小子普通打动，一起跑向殿前。直到看到那扇敞开的大门，他才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又感觉本身好笑。
真的，她甚么都能够不要了，她必然会离统统人都远远的。
“求你……求求你，救救青云，让我做甚么都好。分开仙界也好，分开灵乐也好，就算让我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我也承诺。但求求你，救救青云。”她甚么都没有了，但是师父的青云，请救救它。
天音刚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鼻而来，呛得她生生退了几步。月光下，满地都是酒壶，大部分是空的，有的还在地上转动着，有的已经破裂了。
“没事？”天音轻眯起眼睛，紧盯着她神采飘乎的脸，“那你为何……莫非是青云山……”
绿水持续道：“天界一向在传言，此次的妖界，有魔族互助，妖力倍增。就连分界河也恐有失守的伤害，而天界却远没有可与魔族一拼的人。如果主上还在……主上还在的话……”
“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衍歧踩着沉重的法度走出殿外，看着等在殿下的阿谁柔弱的身影时，只感觉满心惭愧。他终还是没有做到，终还是没有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