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轰响,整桌的瓶罐倒在了地上,碎了一地,而天音就倒在了那堆碎片中。
庞大的灵气逼迫而来,天音心下一颤,反弹地今后退去,却健忘中间是堆满了药瓶的桌子,撞了上去。
“是呀!”绿水滴头,想起旧事又是一阵感喟,“也不知为何,自负主您走后,主上便一向闭关,整整五百年未曾出过浮云殿半步。直到召您返来,但是他却俄然……”
却只闻他冷哼一声,衣袖一甩,倒是先灵乐一步,跨出门飞身而去。
“太子,臣可否先给山主评脉?”
天音趔趄着一步步进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口上,钻心的痛。伸手想触上那飘浮的男人,终究还是收回,猛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起了头。
“我……”天音张口欲解释。
师父……
她叫唤着冒死地挣扎,想要阔别那一排排锋利的刀锋,但他们抓着她的手臂,却仍没有松弛,紧得让她无从回避,直到她退无可退。
“但是,她真的没有……”
“尊主!”
绿水长叹一声,她已经劝了很多次,天音却全然听不出来,仿佛神魂已经出了窍,再也收不返来。
他们甩手一扯,像是抛弃一件渣滓,把她抛向那满山的刀锋,任由那酷寒的刀锋划破她的皮肤,刺入她的骨髓,穿透她的身材,血流如注。
天音未回话,只是感激地一笑,心底却又是一番肉痛如绞,她只是想送送师父,仅此罢了。
“我这就去找。”灵乐说完人已经往外走去。
“不是尘寰?”
旧疾……甜睡……
她不由跟着灵识,四下找寻起来,昂首却看到殿正中间悬浮着一个清俊超脱的男人。男人仙袖长衫,长发及地,眉间一点朱砂似血艳红。神采还是冷竣如此,眉宇微皱,隐着化不开的愁绪,似是下一刻就会展开眼向她说一句:“小音,不成混闹!”
难怪师父直到五百年后才唤她返来,本来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闲事?天音微微皱眉,闻那口气中隐含着熟谙的鄙夷,心下不由有些迷惑,她已经尽量避着了,又是哪儿惹到这位太子了?
“那就好,听司药说你病了,急死我了。”他瞅着她看了一圈,接着带着几分抱怨隧道,“大哥,你该早点奉告我这事的。”
“这……这是师弟应当做的。”他“嘿嘿”地笑,被她这么伸谢,倒是让他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她双手紧握,把手中之物捧诚意口,心底不由又生出几分暖意,公然,她是返来了,回到这熟谙的统统。像是要肯定这份实在,她紧紧地握住,闭上了眼。
面前又是一阵浑浊,似是有一个黑洞不竭地吞噬,她的天下顿时堕入一片乌黑当中。
可灵乐听清了,却只是回她一个清风般的笑容,指了指浮云殿道:“我也是师父的门徒,师姐都跪了,我做师弟的站在一旁看着,岂不是大逆不道。”
顿时,天音无语凝噎。
除了这两个字,她找不到别的话语。
天音听后发了一会儿呆,绿水讨厌衍歧,连带着讨厌天宫的统统人,这讽刺的语气稠密。没想到对二皇子倒是这般的不一样,听口气似是已经完整把他当作了青云的人。
“不是!”
“主上如果在,也不肯见您如此。”
“他说让我奉告你,不能护你平生,是师父的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