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许樱哥止住许执的滔天肝火,微微一笑,安然自如隧道:“三爷,公道安闲民气,统统不过是曲解罢了。”识时务者为豪杰,要论能伸能屈,她向来都做得不错。何况真的实际起来,她也不过是被他多看了两眼,骂了几句,值不得甚么,倒是他好生挨了顿打,亏损是实实在在的。
姚氏道:“不忍又如何?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赵璀昨日打了他一顿,他不管如何也要出了这口气的。”
许樱哥只得站住了,回身一福:“不敢,三爷有事尽管叮咛。”当着姚氏并许执的面,她就不信这混账能把她如何。
张仪正仍然盯着窗外,看也不看她:“他们都骂我登徒子,说是我轻浮了你。可我真感觉冤枉,本日我便当着令堂并令兄的面问问许二娘子,昨日我可曾轻浮了你?如果,又如何轻浮的你?”
说曹操,曹操到。这里才提到那太岁,苏嬷嬷就来禀告:“夫人,康王府的三爷令人过来讲,传闻我们这里在做法事,他要过来看看热烈。”
许扶乌青了脸,一张肥胖的脸更加绷得紧,倒是没有辩驳,只低声道:“是我错了。今后再不会了。”嘴里如此说,内心倒是恨得要命,张家人改朝换代本与他无关,但不该灭了萧家满门,害得他与樱哥不得不逃亡天涯,改头换面寄人篱下,连真姓名也不敢亮出来。现在他家子孙又莫名来调戏热诚樱哥,如何叫他不恨?
“甚么?”许扶被她勾起兴趣来,心中的气愤略微减缓了些:“你说给我听听,你又做了甚么功德?”
他本身也许是晓得的,因而他满脸的霸道冷傲,大有一副谁敢笑话他,他就和谁冒死的姿势。有他那一刀在前,大师都不敢看他,只垂了眼酬酢问候。许扶与许樱哥本是要避开的,但措手不及间倒是不好走了,只好跟在姚氏身后行了个礼。
许扶又问昨日产生的事情,许樱哥晓得他有些偏执,并不似同姚氏那般事无大小地与他说,只轻描淡写地带过,重点描述那太岁的狼狈模样,又特替赵璀说好话:“说来这祸事也是赵四哥想为我出气才引发的,他也算有担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