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秋璇出去禀告:“禀王妃,三爷并四爷立即就往这里来了。”说话间,便听到脚步声并问安声在廊下响起,康王妃立时翻了个身,后背向里。
康王妃不耐烦听,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隧道:“不拘有无曲解,老是他不对。”不等宣氏开口,又叮咛一旁的大丫头秋璇:“秋璇你去看看,怎地人还没到?”
康王妃不睬,只作未曾听到。
康王妃并不肯信他:“这话我听过无数次了。再不信你。”
曲嬷嬷一看这不是事儿,便用力给张仪正使眼色,劝道:“三爷,您不打号召就出了府,王妃和王爷为你焦心悲伤得整夜没睡。王妃这还吃着药呢,快服个软,休要伤了王妃的心。”
真是的,我越来越啰嗦了……
康王妃老是疼儿子的,再活力也不过是小惩,可骇的是王爷那边,脱不掉一顿鞭子。宣侧妃幸灾乐祸地看着张仪正那张被打成五彩的猪头脸,和顺可亲隧道:“三爷不要意气,好生认个错,王妃可算是为您操了很多心。”言罢拉着亲生儿子走了出去,不掺杂这事。
屋子里的氛围沉寂下来,张仪正半垂着头,目视着膝前厚重柔嫩的蜀锦地毯上的精美斑纹,抿紧了唇,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康王妃四十多岁的人了,生得白净雍容,端倪温善,常日也是温厚之人,经常带笑,便是对下人也没大声的时候。但此时她那张脸上却涓滴不见喜意,尽管病怏怏地斜斜靠在檀木榻上,看着梁上垂下来的茉莉香球发怔。
张仪正便抬开端来看着曲嬷嬷。曲嬷嬷识相地悄悄拍了拍头,自言自语道:“嗳,还给王妃炖着汤的。”言罢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
张仪正尽管将头埋在她怀里,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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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正轻衣缓袍,温馨地歪靠在宝蓝织锦靠枕上,身下垫着厚厚的锦缎绣褥,手里还拿了一颗早上的鲜红樱桃,闻言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淡淡隧道:“怪你何为,你们总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康王府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