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收回了目光,淡淡隧道:“拜师一事今后再说。你三哥才刚帮了许家的忙,你就说要拜师,是叫人家应了好呢还是不该的好?怕是连你三哥才做的情面都要被人看作是成心为之了。”
谁都晓得,康王与张仪正水火不容,父子二人一旦见面必定要肇事。每逢此时,大师伙儿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本日这辉哥儿却叫他尽管去,那就申明这父子二人本日相谈甚欢。能有甚么事情会让康王对张仪正另眼相看呢?张仪端想来想去也只要许家登门伸谢这件事,不由诸多考虑,莫非这事儿是张仪正得了父王的意义去做的?
许徕把颠末详细论述了一遍,其间情不自禁地赞了张仪端好几遍:“实在是不错呢,真是可贵。”也不怪他觉着张仪端奇怪,实是因为当今圣上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膝下的儿子儿孙虎将太多,各个王府里都是尚武的多,似张仪端如许温文儒雅,另有几分文采的真算是异类了。
康王看了他一眼,将那字举起来看了又看,三把两把揉烂了扔到地上,道:“你既然想要。我便好好写一幅给你,你想要个甚么?”
辉哥儿笑道:“四爷尽管去,王爷书房里没外人。就是三爷在里头同王爷说话呢。”
张仪端抹了一把盗汗,从速禀告起来。
许衡得知,不由拈须而笑。不管张仪正实在是个甚么态度,康王对学士府目前都只要美意,也并没有打蛇随杆上的意义,他总算能得以缓上一口气。既然人家不肯见,他也就未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