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迩来与冒氏相看两相厌,见她不自发,心中更是生厌,干脆转头对着她道:“三弟妹,你也是出身王谢大师的,关于这妇德你想必也是最清楚不过,趁着本日这机遇好好教教孩子们。来,你来讲。”又叮咛许樱哥等人:“你们可好好听听你们三婶娘是如何说的,她常日又是如何做的。”
这中间触及到前朝旧臣与当朝新贵之争,章家本来就是阿谁阵营的人,且冯家兵权在握,风头更盛,章家如此反应再天然不过。姚氏并不理睬冒氏的调拨,淡淡隧道:“我也不是要争她把谁放在眼里或是不放在眼里,不过是要叫她晓得,敢做就要敢当。害了人,不是随便掉几滴眼泪,说几声抱愧,再送点东西便能够把错误尽都抹平的。”
人是被送走了,事情却没停歇,不过几日工夫,就有无数的人晓得,畴前经过章淑这个疯女的口,编造出了无数的流言,此中就有关于赵、许两家和许樱哥的一些闲话。若只是这个闲话,那倒有些欲盖弥彰之意,但并不独只是这个闲话,别的另有好几家人都遭到了连累,此中就包含员外郎府的几户亲戚和章淑畴前交好的几个女孩子。就是冯宝儿,也落了个工于心计,气度局促,容不得人,算计亲妹子的名声。
冯家一门军将,个个都是吃不得气的,可比不得许家那么哑忍。冯老夫人果断不肯让嫡长孙女儿吃这个亏,旋风似地带着几个孙女盛装出行,到处做客。冯府的女公子们个个文静和顺,姐妹情深,情比金坚,谎言不攻自破。然后某日冯老夫人偶遇章员外郎夫人,当众义正辞严、劈脸盖脸地狠狠经验了章夫人一顿。章夫人被说得无言以对,只能含泪深深赔罪报歉。
姚氏本来也是用心怄她的,见她没脸显摆,也就顺势收了,道:“看你,喝点水也能呛着,就和孩子似的。五郎,快给你母亲顺顺气,贡献贡献她。”
章夫人好歹也当了些年的官夫人,何曾受过这类奇耻大辱?几天时候就气得眼睛都凹了下去,头晕目炫,气短胸闷,只要一听到不好听的话就会当场晕厥。人事不省。
外头传来许樱哥、许梨哥姐妹俩同孩子们的谈笑声,主仆二人便都住了口,换了张笑容,等她们出去。